第三,上官慕林還是沒醒,但臉上已經有了些溫度,李冀更是一步都敢離開,他想,她還是掛念著自己的,否則,這麼重的傷怕是早就不在了。
上官慕林總覺得能聽到李冀的聲音,但每次想努力聽的時候,自己又暈了過去,偶爾她的睫毛會輕顫一下,她想睜開,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是枉然。
李冀在她幹裂的唇上占零水,曾經他親吻過的唇瓣,現在就像是幹枯的花瓣一樣,還有她的生命,“林兒,你既然已經挺過了三,我便當你答應不離開我了,所有你一定要睜開眼睛,好嗎?”
上官慕林的雙眼動了動,被李冀握住的手指也動了動,“林兒,你是不是聽到我話了,林兒!”
李冀對著外麵喊道,“快,去請廣德王妃。”
不一會,屋子裏站滿了人,南書萱坐在床榻上,仔細替她把了把脈,又翻來眼皮看看,“她現在已經不是昏迷了。”
“可她沒醒。”李冀不可置信地。
“她恐怕是體力不止睡了過去,剛剛應該是想睜開眼。”南書萱在紙上寫了方子,遞給太醫,“照此抓藥。”
“皇兄,她應該是挺過來了,你不必太憂慮,隻是她這身子沒個一兩年是好不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著,尤其是打打殺殺的事情不能再做,否則,回乏力。”南書萱囑咐道。
“好,我知道!”李冀給南書萱深鞠一躬。
南書萱忙伸手扶他,“皇兄,你嚴重了,對了,還有她的身子在沒好之前不可再懷孕,一來傷身,二來若再產怕再難有子嗣。”
“好!我一定好好照顧。”罷,李冀重新回到床榻邊,看著床上的人,這回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段風清看自家殿下臉色好些才敢上前稟報,“殿下!”
李冀起身,讓他去外麵,“查到什麼呢?”
“殿下,前日我帶人去林子裏查看過,刺客用的刀與上次在瀾汐居用的是同一種,炊並非中原之物。”段風清遞上一把,“屬下去了那道觀,本想問問香的事情,可那道長在我們林中遇襲之後中毒身亡。”
“什麼?”李冀緊皺雙眉,“看來他們真是衝這香去的,那父王豈不是有難?”
“殿下,屬下昨日將香交由太醫查看,並未發現有何不妥。”
“這香一定有問題。還有宮裏的那個玄清子,這香就是他給皇上的。”李冀握了握拳,“隻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
“殿下我從宮裏打聽到,最近皇上很信任此人,時常會請他做扶乩之事。”段風清接著道。
“嗯?扶乩之事多由扶者自行造作而成者。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怎麼個扶乩。”李冀心已有了法子,“你去找幾個女婢,讓他們傳出上官夫人快死的消息。一定要讓於水藍聽到。”
“殿下這是何意?”段風清不明。
“照做便是。”李冀詭異地笑了笑。
“是!”段風清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