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是被甜兒扶著進來的,他已經到了風燭殘年,步履蹣跚,晚年的淒涼全落在了他的臉上,
“殿下!”許中剛要下跪行禮。
李冀指了指一邊的凳子,“坐那話。”
許中沒敢坐,隻是地站在他的麵前,“老奴不敢。”
“罷了!”李冀知道自己隻是動了惻隱之心,在這宮裏最不該有的就是這惻隱之心,“本王問你,當年舒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聽了這一問,許中腿一軟跪了下去,他磕頭道,“殿下,老奴曾經是舒嬪宮裏的總管太監,舒嬪當年的事情老奴全知道。”
“!”李冀心裏暗喜,這回倒是省事了,“把你知道的都了。”言罷,他對張進祿使了個眼色,張進祿忙扶起他。
許中的眼中似乎有了淚水,他略帶哽咽地道,“殿下,舒嬪當年產下的哪是其實是一個女嬰,哪裏是什麼怪物,那會舒嬪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沒了在宮裏哭喊地的,鬧了好久。皇上見狀,隻得把她送來冷宮。”
“你見過那孩子?”李冀追問道。
“見過一眼。之後便不知公主去哪了。”完許中一聲歎息。
李冀看了眼上官慕林,兩人心裏都明白,是這個孩子礙事了,“本王再問你,當時與舒嬪同時的還有誰得皇上的寵信?”
“這……”許中猶豫了。
“!今日之話,本王定不會外傳。”李冀道。
“當今的劉皇後,當時,劉皇後與舒嬪都是嬪妃,皇上誰先誕下皇子或公主,就封誰為貴妃。”許中罷,跪下給李冀又磕了一頭,“老奴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也不怕什麼了,老奴懷疑這事與皇後有關。請殿下做主。”
李冀心裏暗想,這事哪是他能做主的,父王剛剛立了心皇後,要是把當年的事情抖出來,父王的顏麵何在?
“許中,本王再問你,催國安你可知?”
許中點頭,“他也是舒嬪宮裏的人,那時候,他在膳房裏,每日負責伺候舒嬪用膳。”
“試毒嗎?”上官慕林突然問道。
許中被她這麼一問給驚道了,偷眼看了看上官慕林,心裏明白,她大概就是剛剛被關起來的太子妃了,“試!”
“為什麼讓他試毒?”上官慕林追問道。
許中答,“催國安的父親原本是個大夫,在長安醫死了人,逃去了南疆,後來,他父母都死了,他才一路要飯回的長安,進了宮。”
道這,上官慕林和李冀又是對視一眼。
李冀命甜兒送許中回去。
“你怎麼看?”李冀等人都出去了,問道。
上官慕林笑著眨了眨眼,“我快回東宮了。殿下對嗎?”
“對!”李冀頓時感到神清氣爽,頭頂上的烏雲也散了大半。
催國安還爬在床上,身邊有個太監正在給他上藥,他惡狠狠地,“太子和太子妃唱的好戲,我一定要讓太子妃付出代價。”
“催公公,最近太子身邊的那個張進祿正四處打聽您的事。”上藥的太監邊塗著藥邊。
催國安翻了翻身,差點壓在了傷口上,“我?”太監點點頭,“都打聽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