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許瀟吧嗒了下嘴,看看李冀又看看上官慕林,“慕林,你知道江湖中有些東西並不符合官家的製度。”
上官慕林摒了一口氣,等了一刻才繼續道,“你到底幫他們運了些什麼?現在,殿下不會怪罪你的。”
“玄鐵,私鹽,還有些藥材。”許瀟垂下眼簾,聲的,“你知道幫裏上下那麼多人要養,所以……”
李冀見他這會好像受氣的媳婦一般,反倒笑了,這人平日看上去張牙舞爪的,是不是還敢挑戰下自己,可沒想到,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倒是知善惡,明是非,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還有悔過之心。
“罷了,過去的就算了,本王問你,你們運玄鐵是從何地到何地的?”李冀問道。
“金陵到洛川。”許瀟巴巴地看著李冀,“你當真不追究呢?”
李冀敏銳的意識到,上次烏羌打到洛川時,所用的兵器比往常的要尖銳許多,看來,閆家幹這勾當已經不是這陣子的事了,“何時開始的,你可還記得?”
“何時?”許瀟撓了撓頭,“這事本事金陵分舵的人先幹的,後來被老頭子發現了,將其訓斥了一番,本打算撤了他的職,後來閆家人找了個中間人,這事已經做了,回頭是不可能的,若我們不做,他們便會向朝廷舉報,金陵與洛川兩頭都有我們幫派的簽收單。”
李冀聽了一語不發,呆坐了一會,倒是李丠有些悲憤道,“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許瀟忙點頭,“對,就是逼良為娼。殿下英明。”
李冀問道,“若現在閆家讓你們運玄鐵,你可有辦法既答應他,又不將東西運過去?”
聽到這,許瀟得意地揚了揚眉頭,“有的是辦法,被人劫持,船沉了,這些是最常見的辦法。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交給我。”
李冀滿意地點點頭,許瀟的機靈和配合還是得他心的,若是離上官慕林遠點便更好了,想到此,他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就麻煩少幫主了。隻要是玄鐵,一律都不能再運了,私鹽無所謂,你照運便是了。”
“真的?”許瀟聽了這話有些不可置信,允許他運私鹽?
“此事之後,本王送你一張鹽引,到時候便不再是私鹽了。”李冀心裏已有了更長遠的打算,私鹽之事堵是無用的,還不如讓這些人掌握住鹽市,為朝廷所用。
“當真?”許瀟聽了李冀的話,像是舌頭上貼了塊糖,高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上官慕林一臉嫌棄地看了看他,“丟人嗎?就這好處便把你收買呢?”
“哎呀,你不懂。”許瀟摸了摸口水,“這都是銀子,你們上官家家底厚,你爹給你留的,恐怕這輩子你都花不完。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上官慕林剜了他一眼,從盒子裏拿出一份圖紙,“地方殿下已經挑好了,圖紙在這,我隻給你十。另外你找人通知我師傅下山,讓他找人冒充淨旻道長,隻要打這他的旗號,澹台錦不信也得信了。”
許瀟表示明白,又仔仔細細地將圖紙看了一遍,略微指出了幾處地方與她探討,這事便要開始做了。
“李丠,十日後你散出消息,就請了位高人,住在暖香塢。”李冀見營造陣法的事情已經商量妥當,剩下的就得安排請君入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