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幹嘔聲從米蘭達嘴中傳了出來,這位現在隻關心著自己到底是否能拿到自己未婚夫遺產的漂亮模特,心中的渴望依然戰勝不了人對於死亡的恐懼,捂著嘴腳上的高跟鞋在大理石樓梯上敲擊出急促的響聲。
而魯道夫則正好截然不同,看著身旁臉色有些蒼白的香波特,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走到浴缸跟前,看著丟在地上的一枚還帶著血跡的刀片,開口打趣道。
“我終於有一樣東西和這種億萬富豪是一樣的了,那就是我和他刮胡子的刀片是同一個牌子”。
著,還伸手有些滑稽的摸了摸自己的已經有了一圈濃密胡茬的下巴,戲謔的盯著站在那裏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的香波特。
看著臥室中掛在床頭的那張碩大照片,卡卡羅特目光一直向下,看著金色的綢緞被單上,上麵依稀還有著一個人在上麵躺過的痕跡,床榻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他洗澡之前脫下來的衣服。
浴巾和浴袍都整齊的掛在浴缸旁邊的架子上,除了那個如今看起來有些驚悚的浴缸,可以看出勞倫斯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一切陳設都一絲不苟的待在它們應該在地方。
聽到魯道夫嘴裏所的刀片,卡卡羅特看了一眼像是在害怕的香波特,正努力鼓起勇氣朝浴缸走了過去,不過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並不能很好完成雇主交給他的任務。
低頭看著躺在帶著黑色花紋的白色大理石地磚上的刀片,上麵印著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常見的品牌——吉粒
卡卡羅特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意的魯道夫,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那個裝著花灑的地方,牆壁上故意掏出的一個璧龕,裏麵整齊的擺放著一堆洗發水之類的洗護用品。
看著上麵如同紅酒一樣精致漂亮的黑色瓶子,稍微停頓了一下將上麵那一串並不認識的品牌字母默默的記在心裏。
然後目光在周圍掃了掃,就靜靜的站在一邊就像他的那樣,今他隻是魯道夫警長的一位助理,不對這裏的任何人和事做出評價。
而警局的工作人員,不斷的拿著相機將這裏所有的細節都拍了下來,然後心翼翼的在勞倫斯那套放在床榻上的格子西裝的口袋中摸索了起來。
厚的鼓起來的長款錢包中,裏麵的銀行卡以及證件還有那一眼掃過去足足有數千英鎊的現鈔都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還有一串用黑色皮套包裹起來的鑰匙,兩部手機都被丟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鄭
魯道夫看著那些下屬忙碌完,然後盯著赤裸著身體的勞倫斯躺在混濁的血水裏,身體因為長時間泡在水中已經布滿了難看的白色褶皺,那張原本自信的臉龐也緊閉著眼睛看起來有著明顯的浮腫。
“香波特先生,怎麼樣看到這些,你想到了什麼?
錢包所有的現金都在,電話得等到了警局之後,解開其中的密碼才能拿到通話記錄和裏麵可能存在的錄音,而且這裏沒有絲毫搏鬥的跡象。
我也不認為勞倫斯這個如果不是這麼有錢,可能就會去職業拳壇發展的商人,會對前來襲擊他的歹徒束手就擒。
一切跡象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表明,這個家夥就是自殺的。
當然,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或者需要手機裏的資料,我保證除去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隱私,其他一切和本案有關係的。
比如通話記錄錄音或者其他的什麼你需要的,都會提供給你,否則希菲爾德一定會埋怨我的,他我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