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安靜的餐廳角落,卡卡羅特不斷的拿起玻璃杯中免費提供的檸檬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畢竟被對麵的目光一直笑吟吟的盯著,他總覺得身上像有無數隻螞蟻一樣,渾身不自在。
伊麗莎白終於噗嗤的笑了出來,她發現隻有在幹著和偵探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這個家夥家夥才會顯得很自信,變得侃侃而談。
當安靜下來時,卻又像個靦腆的孩子一樣,不過想到他最後離開那棟公寓時,對安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最後對安妮的那些話有什麼目的嗎?
還是突發奇想臨時編造出來的東西,想要換種方式,讓她告訴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沒有,我隻是覺得她算是和我類似的人吧,甚至她比我還要更艱難一些,可是依然在堅持,你知道嗎。
安妮是她本來的名字,很少有脫衣舞女郎會用自己的名字”。卡卡羅特放下水杯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真誠是打動一個人最好的方式,無論在做什麼事的時候,內心多麼焦急多麼渴望,都不要表現出強烈的目的性,這種態度總會讓對方覺得不舒服。
而對於夢想,這個壓在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東西,卡卡羅特覺得是一個很神聖的目標,夢想是不能被褻瀆的,更不能被自己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踩上去。
伊麗莎白顯然沒有想到,她所認識的偵探中,幾乎都是會利用自己的一切手段,甚至是某些不太光彩的。
但是隻要可以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拿到自己所需要的線索,不擇手段在他們的字典裏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甚至在案子結束後,拿到豐厚的報酬,他們會得意洋洋的在一起分享一下。
可是對待一個可能終日受到異樣目光的脫衣舞女郎,卡卡羅特竟然告訴她覺得他們很像,這絕對超出了她的想象。
雖然經常職業不分貴賤,可是那種靠著自己身體來謀生的職業,總是會換來人們的嗤笑厭惡。
侍者餐盤中中看著還算不錯的餐點放在了桌子上,兩杯並沒有什麼年份甚至連牌子都隻是一個不知名的酒莊的紅酒,被盛放在和它一樣廉價的高腳杯中,伊麗莎白輕咳了一聲,讓略微有些沉悶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下。
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高高舉起,伊麗莎白看著卡卡羅特那副木訥的樣子,開口笑道,“為了夢想,幹杯”。
臉上露出一絲錯愕,卡卡羅特嘴角微微上揚,終於也笑了起來,“沒錯,為了夢想幹杯”。
高腳杯清脆的碰撞聲中,卡卡羅特兜中也發出了一聲嘀嗒的訊息聲,將杯中有些酸澀的猩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從兜中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一條未讀訊息的標誌,以及下麵那串陌生的號碼,開口輕笑道,“或許夢想真的聽到了我的渴望”。
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雖然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明她是誰,可是現在坐在餐桌上的兩人,心裏都知道這條信息就是安妮發的。
“我覺得並不是你那些話起了作用,最重要的是你這張臉,畢竟魯道夫警探可沒有這個待遇”。
伊麗莎白兩腮帶著一絲紅暈,直愣愣的看著卡卡羅特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