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車流中,一輛在倫敦再尋常不過的墨綠色捷豹參雜在其中,不過相比起其他有著自己目的的車輛。
這輛擁有著一隻跳躍前頗美洲豹標誌的汽車,卻如同被一群雄獅圍繞在其中的羚羊,根本發揮不出原本的速度。
駕駛室手握著方向盤的魯道夫,雙眼緊緊盯著側前方一輛,或許隻有在倫敦才會出現的,更像是禮賓車的黑色TX5出租車。
雖然和他想象中,並沒有什麼出入,看到照片的拿波裏,在經曆了暴怒之後,隨著爆發出的情緒,那座碩大的別墅已經完全不能禁錮住他的怒火。
摔碎了手機的拿波裏,看著地上的滿目的狼藉,終於下定決心,穿上了卡卡羅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身衣服。
一件卡其色的夾克衫裏麵套著胸前印著自由女神像的廉價體恤,以及深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很普通的耐克阿甘慢跑鞋。
這身看似普通的裝束,看起來拿波裏在從拉斯維加斯回倫敦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到這裏的氣,讓他在倫敦街頭隨處可見的大衣和羽絨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雖然猜到了拿波裏接下來肯定不會待在那棟豪華的別墅中,可是跟著出租車的魯道夫,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剛剛明明已經經過了香波特的高層住宅,載著他的出租車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痕跡。
“難道我們被暴露了,而且拿波裏猜到了那些照片,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送到他那裏,現在他隻是想出來兜一圈而已”。
魯道夫伸手拍了一下喇叭,看著旁邊車道越來越遠的出租車,嘴裏開口抱怨道。
不過這聲突兀的喇叭聲,讓前麵那輛福特轎車的司機,搖下車窗將手伸出車外豎起了中指。
確實倫敦糟糕的交通,在這種堵車的情況,向前車摁響喇叭鳴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而坐在伊麗莎白對於這條路線實在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在她過去人生的三年裏,每年有二百五十一,都要進過這裏,去哈撒韋伯偵探事務所上班。
每早晚兩次,她一共走了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次,這裏是整個倫敦,她最熟悉的地方,沒有之一。
所以看著那輛走在右車道,已經穿過紅綠燈的出租車,雖然他們依然堵在這裏,可伊麗莎白臉上可沒有半點緊張的表情。
反而放鬆的靠在後座上,看著窗外那間她以前每都要經過的婚紗店,擺放在櫥窗前那件讓她每次都會駐足一會的帶著粉色水晶點綴的白色婚紗,下麵價格簽上那一長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數字,讓它依然還掛在那裏,等待著一個好閱新娘。
“看來倫敦的冷空氣,已經給拿波裏憤怒的腦袋稍微降了下溫度,這麼糟糕的交通,我實在是不想再往前走了,我們直接去香波特的公寓附近等他就校
相信過不了多久,拿波裏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欺騙了他,他就像個笑話一樣,被人戲弄在鼓掌之間,卻又對此無能為力,甚至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伊麗莎白伸了個懶腰,靠在後背的打了個哈欠,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看著如同蠕動一樣的汽車,終於靠近了那個如同閘口一般的紅綠燈,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