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卡羅特從潮濕陰冷的負一層,來到喧鬧的大街上,四處打量了一番,或許現在的拿波裏,依然在艱難的順著那些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想看見的台階上,艱難的邁動雙腿。
或許這足以打消他心裏對於高層公寓的偏愛,會和自己父親一樣,住在獨立的別墅鄭
雖然剛剛魯道夫已經向他解釋了,拿波裏並不會因為這些,從而忽然放棄自己的心中的念頭,可是對於他忽然的離開,還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回頭看了一眼公寓的大門,空蕩蕩的大廳中,連個鬼影都沒有,卡卡羅特又重新來到了之前的咖啡廳。
看著侍者露出了一絲詫異,禮貌的笑著點零頭,然後伸手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微微擺了擺手。
看起來這位年輕的侍者記憶力還不錯,稍微愣了愣,很快對他微笑了一下,轉身走向了別處,避免了卡卡羅特並不準備點單的尷尬。
也有可能是對麵就是普羅旺斯公寓的緣故,他們在這間工作的咖啡店中,對於拿著相機的狗仔或者類似他這種人,早已司空見慣。
畢竟那棟在倫敦還算出名的公寓裏,居住著許多的明星和模特,擁有著一定得名氣,但是長相身材絕對都屬於頂級。
一直盯著馬路對麵公寓緊閉著,帶著象征著薰衣草的淡紫色邊框的玻璃門,錯過高峰期的車流,在現在並不算擁堵,但是已經過去了半個鍾頭,卡卡羅特依然一無所獲。
甚至他都有些懷疑,拿波裏是不是會選擇躲在消防通道中,等到夜深人靜的淩晨時分。
在選擇直接進入那間公寓,選擇一個更可靠的方式,來一個人贓並獲,來結束這一場鬧劇。
那位好心的侍者,看著半晌後依然坐在那裏看著窗外的卡卡羅特,很舒心的在放著檸檬片的玻璃杯中添上了溫水,輕輕的放在了桌上,然後手指敲了敲桌麵。
當他轉過頭看了過去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外,套著黑色馬甲的背影。
或許是這杯帶著點酸味,裏麵扔著一片薄如蟬翼的檸檬的溫水,給他帶來了些許好運。
卡卡羅特端著杯子愣在了原地,緊緊盯著打開的公寓門中,走出了一位看起來更像是個落魄流浪漢的人。
那件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的卡其色夾克,已經變成了深咖色。
而拿波裏身上白色的體恤,緊緊的貼在身上,胸前的自由女神像,因為褶皺的關係,那根高高舉起的火炬,像是直接歪向了一邊。
一頭金色的半長頭發,狼狽的貼在頭皮上,不斷滑落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如今的拿波裏無論從哪一個方麵,都透出一種深深的疲憊,佝僂著身體,艱難的挪著步子。
不過隻有那雙不斷眨巴著的雙眸,從中依然可以看出深深的不甘,以及還有隱藏在其中,微不可查的僥幸。
可能在這個時候,他依然可能相信那些照片或許隻是一場誤會。
畢竟這裏是倫敦,這裏是媒體最發達的城市,甚至沒有之一,就連女王都會成為那些八卦報調侃的對象,這裏擁有著世界上最多的狗仔,以及各種各樣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