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而來的安保和記者,讓希菲爾德想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的想法,就像是房間中那些古怪的氣味一樣,順著敞開的窗戶漸漸消失一空。
不過這個時候,反而讓這位上了年紀的偵探,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像是沒有看到那些記者一樣,任由刺耳的快門聲不斷響起,希菲爾德又露出了熟悉的淡然模樣,全然讓人猜不到他內心的想法。
仰起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的卡卡羅特,希菲爾德轉身走向了公寓的臥室,從中拿出一張淡灰色的毯子,將自己的兒子赤裸的身體包了起來。
試著想要解開將香波特雙手反綁在十字架上的鐵絲,可惜就像那道木門一樣。
對於現在的他來,不借用工具,看起來是一件困難的,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嗨,我想那些照片,足以讓你這個月拿到一筆可觀的獎金了,那麼現在誰可以幫我把我的兒子放下來”。
可能對於希菲爾德來,現在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沒有讓自己的司機一同上來。
之前隻是習慣性,想要讓這件事情盡可能的不被任何人知道,可是雖然他擁有著可能在這裏算是最聰明的腦子,但是卻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
終於出現了一個自己聽著隱約有些熟悉的聲音,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長相比起自己看起來還要另類一點的警探。
希菲爾德看著麵前那些那些依然不舍得放下手中相機的記者,覺得上次自己對於他可能有些太過於刻薄了。
當魯道夫出現客廳中,看著原本寬敞的空間,湧入這麼多人,竟然出現了擁擠的感覺,腳下漂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邊不知為何還帶著許多水澤,現在已經被踩的出現了一片讓人心疼的汙漬。
雖然和這些人一樣,魯道夫也覺得很驚訝麵前這個更像是某種宗教儀式的現場。
可是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用力拍了拍旁邊的牆壁,然後開口喊道,“難道希菲爾德先生的提醒還不夠嗎?
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裏,你們這群該死的家夥,請務必保持心,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那些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記者,這才在安保的驅趕下,一步一頓的退了回去。
可能是對於剛剛魯道夫的話,不太滿意的希菲爾德,捋了捋一直垂在額前的頭發,開口道。
“魯道夫探長,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不過對於案發現場這件事情我並不是很認同。
這些隻是年輕人,嗯,算是朋友之間一次有些荒唐的聚會而已,沒有什麼值得大驚怪的”。
“不不不”。
魯道夫擺了擺手,快步走到並排排列在一起的十字架麵前,彎腰拿起了纏繞著米蘭達嬌軀,一直蔓延而下垂到地板上,像是結婚的時候,花童拽著新娘婚紗下擺似的,讓其完全舒展開絲巾。
下麵出現了兩排已經燃燒完全,黏在大理石地板上已經焦黑的粉末,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捏起一點,這才站起身子,回頭對著臉色陰沉的希菲爾德笑道。
“恐怕這些東西,並不是什麼年輕人之間荒唐的遊戲吧,這麼大的分量,幸好希菲爾德先生及時出現,否則您的兒子,恐怕真的會像現在的樣子一樣,去堂中成為上帝最忠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