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算是完全出乎自己想象的消息,如果不是當初在魯道夫的建議,卡卡羅特根本想不到來參加勞倫斯的葬禮。
兩個素未謀麵的人,隻是因為一場葬禮,才有機會接觸到對方,可是很多時候,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贏來了轉機。
今賈斯汀帶給他的消息,足以讓他做出一個在正確不過的決定,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靠著自己心翼翼的猜測,才一點一點艱難的證實著。
卡卡羅特伸出食指比劃了個一的手勢,“賈斯汀先生,最後一個問題,你確定之前的消息是準確的嗎?
香波特今並不會被送到戒毒所,直接會以保外就醫的方式,徹底的從這件事情中抽身離開”。
“我過除了別的身份,最主要的我是一位醫生,在倫敦還算有名的醫生,所有很幸運,我認識很多同校
而且戒毒所,從嚴格來,也算是一個特殊的醫院。
從心理到生理上,治愈其中的病人,所以對於消息的準確性,你不用有任何懷疑。
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把這件已經被你們弄成僵局的案子,想辦法盤活”。
如果按照賈斯汀所,一直主動待在別墅中的拿波裏,還有些許機會主動犯錯。
可是待在戒毒所中,幾乎和監獄沒有任何區別,而等到六個月後,這件事情早已塵埃落定。
原本還有些沾沾自喜的舉動,認為猜測越來越接近真相的卡卡羅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犯了一個愚蠢至極的錯誤。
從在香波特公寓中,原本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希菲爾德,到後來恐怕早已想通這一切,才又重新恢複了那副淡然的模樣,是他們將機會主動拱手相讓。
“賈斯汀先生,可以幫我見拿波裏一麵嗎”?
卡卡羅特略微思索了一下,飛快的開口道。
有些時候,不但自己在犯錯,對手同樣的也在犯錯。
而恐怕現在的拿波裏,從昏迷中醒來,依然會清晰的記得那些照片,以及在香波特公寓中,看到的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事情。
賈斯汀點零頭,苦惱的揉了揉肚子,看樣子兩杯檸檬水,讓他的饑餓感又更明顯了一些,看著卡卡羅特一直和他對視著的目光。
獨特的淺灰色瞳孔,雖然並沒有任何壓迫感,但是卻帶著淡淡的自信。
從始至終,這個年輕人一直沒有表露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張揚,同樣,也沒有被單調窘迫的生活,讓他對生活充滿怨言。
賈斯汀看了一眼腕表,開口道,“明中午一點,我會讓司機去你的偵探所接你,差不多還有十七個時,應該足夠你的準備時間了”。
“當然,越快越好”。
卡卡羅特看著賈斯汀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用手指在鼻梁上不斷捏著,站起身子開口道別道,“感謝賈斯汀先生今帶我看了人生中第一場球賽。
雖然我還是不太能欣賞這種運動,但是這場比賽真的很精彩”。
並沒有任何反應的賈斯汀,隻是點零頭,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樣子,這位中年人臉上的倦意,看起來為了準備勞倫斯的葬禮,以及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讓他最近也有些身心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