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從來沒有那麼多扮豬吃老虎,當然,每個人都願意成為那個可以振臂一揮,在自己在乎的人麵前,扮演救世主的英雄。
可惜,至少目前的卡卡羅特,依然還是那那個生活在破落的皇後街,經營著一家稍有起色的偵探所,在這座城市中籍籍無名的一個角色。
就像是停在路邊的甲殼蟲一樣,沒有人會對這輛二手汽車去多看兩眼。
雖然它擁有著經典的外形,漂亮的圓形車燈,但是相比起那些誇張的跑車,低廉的價格注定了它隻能是默默無聞的一員。
值得慶幸的是,職業的緣故,他認識了魯道夫,可以在這個時候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當在主臥的床頭櫃中,翻找出一袋白色的粉末,在警局中一直不時發出抱怨的米洛,終於臉色變得煞白,再也沒有之前那副恥高氣昂,令人生厭的樣子。
但是伊麗莎白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會因為這件本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讓整個人變得陰鬱起來。
泵?保羅?魯本斯的油畫《海倫娜·弗爾曼肖像》,依然貼在那間狹的臥室牆上。
或許再也不會有任何一位租客,會選擇交著高昂的租金,租住在那間連窗戶都沒有的次臥鄭
而那副廉價的畫作,終究會蒙上一層灰塵,畫上舉止優雅,帶著恰到好處笑容的海倫娜?弗爾曼,也會隨著時間,就像是記憶一樣開始慢慢褪色。
而卡卡羅特終於做出了一個並不符合他性格的決定,一個對於他來,有些出格的嚐試。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躺在沙發上,黑暗中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房間中,卡卡羅特閉著眼睛,似乎可以感覺的到,臥室中的伊麗莎白或許也和自己一樣。
很多時候人在閉上眼睛放時候,嗅覺或者聽覺,總是會感覺比平時要好上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約卡卡羅特似乎可以聽到,臥室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隨著越來越沉的眼皮,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米洛,以及她那個猥瑣的男友。
忽然覺得也並不是那麼討厭了,至少是因為他們,讓自己這個一直空蕩蕩的房子,在這個晚上顯得並不是那麼的冰冷。
清晨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昨的事情,卡卡羅特吹了一下杯子中有些燙的牛奶,裝作不經意間道,“你就住在這裏吧”。
對麵伊麗莎白瞪大的眼睛,兩腮瞬間湧起潮紅,讓卡卡羅特連忙開口解釋道,“倫敦的房租太貴了,如果合租的話,鬼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室友”。
伊麗莎白看了看那間,自己才離開不久的臥室,她很確定這間和完全敞開的一樓,幾乎一模一樣大的二樓,確實隻有一間臥室的存在。
當然,她並沒有誤會卡卡羅特的話,這個年輕的偵探,話中並沒有那種意思,他眼神一直很幹淨。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卡卡羅特選擇睡在沙發上,或者她自己住在沙發上,這也不過是一種權宜之計罷了,兩個人終歸都不太方便。
“嗯,我去芭芭拉那裏住幾吧,房子可以慢慢找”。
伊麗莎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拒絕道,很多時候不要勉強別人,去做並不算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