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伊麗莎白現在問出之前那個問題,卡卡羅特覺得自己應該會改變答案。
畢竟副駕駛雖然擁擠,但是相比起狹窄的後排,簡直是如同堂般的存在。
而坐在副駕駛的安妮,不時的回頭臉上帶著歉意。
滑稽的蜷縮在後排,更像是為寵物或者孩子預留的座椅上,卡卡羅特隻能強裝出一副還不錯的樣子。
還真是見鬼,當初隻考慮到了伊麗莎白,卻完全沒有考慮車子如果坐上第三個人,或者更多的時候,這輛甲殼蟲完全就不夠看了。
伊麗莎白嘴角的壞笑,似乎是對他之前那個答案的戲弄。
不過還好,城南的聖保羅大街,一棟上麵覆蓋著些許LED燈帶的大樓,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出現在了視線之鄭
看著麵前這座恢宏的建築,卡卡羅特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賈斯汀還真是一個惡趣味的家夥,這座建築完完全全,就是按照當初的拜占庭風格建造而成。
互相交錯在一起的圓形穹頂,以及和伊斯坦堡交相呼應,高高聳立起的塔尖,讓這座本應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很常見的建築,突兀的出現在了倫敦的街頭。
石柱的大門兩側,擺放著兩尊張牙舞爪的雄獅雕塑,並沒有想象中,門外站立著帶著墨鏡,肌肉將西裝撐得高高隆起的安保。
雖然建築上,用霓虹燈繞成的伊斯坦堡,亮起的彩色燈光,像是在告訴眾人,剛剛開始營業。
可是側麵的停車場中,大約三分之一的車位,已經被各式各樣的汽車停滿。
安妮飛快的從肩上放挎包中,拿出一麵鏡子,將嘴唇塗成了並不適合她的猩紅色,漫不經心的介紹道。
“這裏就是我工作的地方,倫敦鼎鼎大名的伊斯坦堡。
還真是有趣,你竟然是調查盜竊案的偵探,我原以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畢竟丟失的東西實在是,嗯,不值一提”。
摸了摸鼻子,卡卡羅特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過來這個話題,和兩位女性去討論貼身衣物。
當推開用皮質軟包過的大門,除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十二部電梯,隻剩下中央擺放著一個黑色的雕塑。
一條盤踞在地板上的眼鏡蛇,通體長滿了黑色的鱗片,高高豎起腦袋,長大嘴巴露出上顎的獠牙,還有一些栩栩如生的毒液,垂在和嘴巴並不相符的獠牙上。
隻是背後卻像西方很常見的惡龍一樣,伸出了兩片深灰色,類似於蝙蝠翅膀一樣的羽翼高高揚起。
身後不斷被推開的大門,隨著嬉笑聲,開始有客人湧入其鄭
顯然這些都是熟客,並沒有人像卡卡羅特一樣,站在雕塑前好奇的打量一番。
在安妮的介紹下,這十二部電梯,最高也隻能達到二樓而已,能從這道門進來的人,更多的都和他們一樣,隻是去負一樓的酒吧鄭
雖然和尋常的酒吧,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但是絕對算是整個倫敦,乃至於歐洲麵積最大的。
剛剛打開的電梯門,讓卡卡羅特感到周圍空間開始顫抖起來。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隨著每一次鼓點沉悶的響聲,讓這座看起來幾乎有阿聯酋航空球場一半大的酒吧,就像是地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