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道:“這套理論,你以為是誰都會的嗎?隻有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極少數人才懂得。還有,每個國家的執政理念是不同的,工礦企業的管理模式就更不同了。因為除了股改,還有其它方法,一樣可以讓掌權者或投資者賺到錢。”
李婭楠道:“今天,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明白什麼叫做資本家。”
楊飛道:“資本家這個詞,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貶義。馬克思在資本論中,也曾肯定過資本家對社會發展的付出和積極意義。”
李婭楠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擁有了這麼多的錢,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想法嗎?”
楊飛道:“你的美術館投資幾個億,你也是有錢人,你有什麼不同嗎?”
李婭楠抿嘴笑道:“沒有不同,我覺得我還是我。你說的那些錢,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
楊飛道:“我也是一樣。”
李婭楠道:“我看到一則新聞,國外有個億萬富翁,準備全部捐出自己的財富,你也會嗎?我是說將來。”
楊飛道:“將來的事,誰說得清呢?有個富翁說過這麼一句話,我們的財富,一直存在於這個社會,我們隻是這些財富某個階段的保管者,而並非永久擁有者。”
李婭楠道:“這話就很有哲理了。”
楊飛道:“現在來看的話,曆史上所有的富人,的確都消失不見了,他們的財富,遲早都會散之於民。”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一如莫測的星空:“我們都將消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李婭楠也聽癡了。
她以手支頤,微偏著頭,看著楊飛的側臉,怔忡的出神。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楊飛看看手表:“哎呀,都零點了,師姐還沒散會嗎?”
李婭楠幽幽的道:“蘇總真幸福,不管多晚,都有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門口等著她。”
楊飛微微一笑,拿出手機打給小雯。
好一會兒,小雯才接聽電話,聲音明顯有些慵懶:“老板?”
“小雯,蘇總呢?還在開會嗎?”
“蘇總?她早就散會了啊。我都睡了一覺了。”
“她回自己家了?”
“嗯哪,她沒跟您說嗎?”
“沒有。”
“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去叫醒蘇總吧?”
“不必叫醒她。沒什麼,我就是問問。”
“好的,老板,再見。”
楊飛放下電話,苦笑一聲,自嘲的一笑:“我眼巴巴在這裏等,她卻回家睡大覺了。看來,我高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李婭楠道:“你別想多了,也許,她因為身孕,開完會太累了,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楊飛嗯了一聲,心裏卻在想,累得連一個電話也不想打了嗎?
也許,兩個人發展到一定階段,就不會再像當初那般牽腸掛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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