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囂張的牢頭(1 / 2)

好在死牢很安靜,讓阮青蘿能好好地享受這個事實,不對,應該是接受這個現實;後麵青蘿察覺看到她的人都喊她小兄弟,她正納悶古人眼光是不是有問題,雖然自己不是傾國傾城吧,但也不至於女兒身長個男人臉,她求看守人給了她一麵銅鏡,坐在草垛上的阮青蘿這才真真實實地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且不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花臉,就是她整個人的裝扮簡直就是個小書童;阮青蘿張著嘴,左看看右瞧瞧,然後籲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再朝著自己臉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會痛,哎喲媽。”阮青蘿還不敢大聲地叫,隻能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臉。

我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阮青蘿被這個問題嚇得目瞪口呆,緩過神來後,她躲在角落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上麵下麵全都摸個遍。

“呼——”鬆了一口氣,原來女扮男裝,菩薩耶穌全都保佑,總算沒變成人妖。

在穿越來的第一個晚上,阮青蘿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睡在死牢裏,並且這裏好像危機四伏,白天那些大男人不是色鬼就是充滿殺氣的家夥,隨時隨地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

“怎麼辦才好?”阮青蘿突然坐起來,焦慮地自言自語:“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我得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好,他們為什麼要說我是探子?不對不對,是說這身體的主人是探子,而身體的主人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呢?還要女扮男裝地上這個破山,害得自己被他們抓起來!”

就在阮青蘿一個人冥思苦想之際,忽然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人從外麵走進了牢房,正在和牢頭說話。

“花娘,您怎麼來了?”牢頭的聲音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哦,聽說剛剛抓了一個小兄弟,我做了一點飯菜,你給送進去吧。”女聲很溫和,讓阮青蘿倍感親切。

“花娘,這個人可能是探子,你還這麼好心送東西過來?”牢頭不屑地問。

“就算是探子,那也是人,人是不能餓著的,再說了,明天溟王說不定要親自審問,如果小兄弟餓了一晚上,那明日怎麼回答溟王的話?”花娘的仁慈令阮青蘿點燃一絲希望。

正當花娘轉身打算離去時,倏然間,牢中的人高亢而悲切地大喝一聲:“娘,孩兒不孝,再也不能在您身邊伺候您了,孩兒不是怕死,隻是擔心您一個人在家中沒人照顧,並且從此與孩兒陰陽相隔,嗚嗚……娘……”

牢頭提著食盒走進來,聽到阮青蘿一抽一噎,便不耐煩地罵道:“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個什麼勁兒,再不閉嘴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阮青蘿雙手握住牢籠,衝著牢頭煞有其事地說道:“你就算現在馬上割了我的舌頭,但是我還是要說,我隻有這麼一個娘,我擔心她有什麼不對。”

“哼,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要闖入我們龍溟山?無論是人還是禽獸,沒有溟王的恩準,凡闖入者全都格殺勿論。”牢頭將食盒扔進去,啐道:“吃了它,別到時候做個餓死鬼。”

阮青蘿抿了抿嘴,心思一沉,凜然說道:“你們,你們這裏難道沒有王法?”

“王法?”牢頭不以為然地說:“我們溟王就是王法,怎麼?你還不服氣?等你掉了腦袋,看你還服不服氣。”

“你……”阮青蘿恨不得拿眼神殺了他們,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死了也要找你們償命。

“小兄弟。”花娘聽到阮青蘿的“嗥叫”,果然好奇地探入,她走近牢籠,打斷阮青蘿的不服,勸慰地說:“龍溟山是溟王的地方,這裏的一切規矩都是溟王定下的。”

阮青蘿打量一番花娘,白發斑斑的大嬸看起來確實慈眉善目,隻不過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有點懸,算了,這是唯一的辦法,為求保命,是什麼都不管了。

說是演技派,那是杠杠的,剛才還好好地,現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阮青蘿揉得雙眼直泛紅;那真是情到深處,難以言喻啊!說話時也是聲情並茂,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其實我不是怕死,我就是擔心我娘。我真的不是什麼探子,我上山來也隻是聽說龍溟山有一種草藥能治愈我娘的病,那山下大夫聽說了龍溟山,自然不敢上山,於是我……”阮青蘿說著說著,還抽噎得說不出話來,幾乎連她自己都要相信她來的的確確是為了上山采藥,倒也是,穿越而來,遠是有點遠了,回去還有點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