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溟王,奴家還要嘛……”屋內旖旎春光不用看,想也知道。
“唉,簡直是不堪入耳,人間悲劇……”阮青蘿想站得遠一些,因為這些靡靡之音實在是令她想吐。
“不會啊,雪飛姑娘一定弄得溟王飄飄欲仙。”奴兒雖然看起來與阮青蘿差不多大,可是男性荷爾蒙在體內正在膨脹,看到他,阮青蘿更是倒胃口,於是她白了一眼奴兒,轉身走到更遠的地方。
臥房前坪是一片花園,清風陣陣,香霧撩人,在此地吹吹冷風也好過守在色鬼大叔屋外,真是侮辱了自己的耳朵;這龍溟山的確像是仙境,隻可惜住著一隻狼啊,唉,真搞不懂,這些人高馬大的漢子們為什麼對這個大叔如此的恭恭敬敬。
“簌簌——”就在阮青蘿唉聲歎氣之際,突然她眼角瞥見後院有個人影匆匆走過,雖然這地方還有其他奴仆,可是奴兒曾經說過,溟仙居的規定是不許仆人亂逛的,這麼晚了,什麼人在溟王臥室周圍偷偷閑逛?
難道是探子?阮青蘿眼珠子一轉,立馬來了精神,要真是探子,那她豈不是發了?說不定抓住探子,溟王一高興賞她下個山什麼的!
想著她也不敢耽誤,於是瞟了一眼臥房前麵偷聽得如癡如醉的奴兒後,決定隻身一人前往查探。
繞到偏廳的位置,這裏有個偏門,不過這道門沒有人把守,阮青蘿悄悄地跟著陌生人一直等在偏門的位置,不曉得他要幹什麼,在偏門東張西望地好像找東西;阮青蘿躲在草叢裏,周圍的蚊蟲都要被她喂飽了,可是那個人……
打了蚊子,再抬頭時,卻不見了那個神秘人,阮青蘿跳出來尋找,又跑到偏門瞄了一眼,卻發現偏門半掩著,難道那人溜進去要刺殺溟王?
“吱噫——”阮青蘿擔憂之下也沒多想,躡手躡腳地推開偏門走了進去,她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探子,那麼他肯定是趁著溟王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一刀刺中溟王!
等一下,阮青蘿停下腳步,轉念一尋思:如果溟王真的死了,那這山上的人豈不是樹倒猢猻散?到時候大家都自由了,就沒有人阻止她下山,如此這般,自己還有必要多管閑事“救”溟王嗎?完全就沒有必要嘛。
阮青蘿壞壞一笑,決定返回去從偏門再離開;誰知道她走得急了,撞到旁邊的屏風,弄出聲響,再一次驚動床上工作的溟王。
“什麼人?”溟王揮手,將自己的衣服飛出去擊中阮青蘿的後背,又是向前撲倒,與大地輕吻。
哎喲喂,怎麼又是這樣!阮青蘿還記得穿越第一天的際遇,跟現在情況好像差不多嘛。
雪飛穿著褻衣赤腳跑下來,單手將阮青蘿擰起來,拖著去往正室,將她扔在地上,喝道:“溟王,是這個小子。”
“又是你?”溟王披著外袍,從床上走下來,冷冷地斥責:“哼,原來你真的是探子。”
“溟王,冤枉啊,小的絕不是探子。”阮青蘿跪在地上求饒:“事實上,小的是看到探子所以才會跟到偏廳的,因為看到偏門虛掩著,所以小的擔心探子潛入要加害您,所以小的才會,才會悄悄地進來……”
“哼哼,這麼說,本王還得感謝你了?”溟王冷厲地笑道。
“感謝倒不用,隻要不殺小的就好。”阮青蘿戰戰兢兢地說。
“溟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外麵奴兒聽到動靜,於是大喝一聲問道。
“將九叔叫來。”溟王轉身坐回石榻上,雪飛順手穿上輕紗,伏在溟王身邊說道:“溟王,這小子好像很麵熟啊。”
溟王眯著眼,寒氣逼人地盯著阮青蘿,就算沒撞上溟王的眼神,可是阮青蘿的直覺告訴自己,此時此刻,溟王一定想當然地將探子的帽子扣在自己身上;怎麼辦,這回要是被打入死牢一定必死無疑了。
片刻之後,九叔和奴兒紛紛進入,九叔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阮青蘿,甚是不解。
“溟王,不知道找九叔有何事。”
“這家夥是個探子,你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還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雪飛搶在溟王之前,冷冷地說道:“我想起來了,上一次他也是無緣無故地闖進石屋,今日他又偷偷潛入臥室,就衝這兩件事,九叔,你說該怎麼辦?”
“九叔,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阮青蘿哭喪著臉,九叔見到後也是有些疑惑,畢竟相處這麼一段時間,彼此為人也多少有些了解。
“溟王,這小子雖然有的時候古靈精怪,可是他並沒有害人之心,況且他一點武功都不會,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探子?”九叔為其求情地說:“也許這其中有些誤會,所以……”
“本王早就覺得這家夥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狡猾,就算不是探子,也一定有什麼陰謀。”溟王每一次見到阮青蘿,之所以眼神犀利,也是因為覺得阮青蘿有些怪怪的,如今看來,他的行為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