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和酒丫頭趕來溟仙居的時候,看到奴兒頂著藥鼎跪在洞口,地上全都是很尖銳的小石塊,奴兒跪在上麵不一會兒就見了紅;花娘走過去蹲下來關心地問:“奴兒,你怎麼樣了?”
“花娘,你來了?”奴兒並不高興,一臉沮喪地問。
“來來來,起來。”花娘想拉著奴兒站起來,可是膝蓋受了傷,奴兒使不上力氣;而這時,煉藥山洞裏麵的芸岫聽到外麵的動靜之後也緩緩地走了過來。
“我說是誰敢在這裏大聲喧嘩,原來是花娘。”芸岫傲慢地冷笑一聲:“花娘,我在替溟王好好地教訓奴兒,您還是一邊呆著去,別摻合進來攪局了。”
“你說我攪局?”花娘不安好氣地哼道:“別以為溟王給你特權,你就真的拿自己當回事兒,我告訴你,龍溟山所有人都是一條心,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糟蹋的。”
芸岫氣得瞪眼:“你說我糟蹋他?哼,是他連個人都看不好,跑了我的藥引子,我如何給溟王煉藥?”
“你拿人做藥引子,你還想給溟王煉藥,你這不是喪心病狂嗎?”花娘蹙著眉頭,不服氣地喝道。
“溟王體內的毒非同小可,隻有在活人身上先做了測試才能試著用在溟王身上。”芸岫冷冷說道:“花娘應該也不想我隨隨便便就應付溟王吧?”
這時候躲在一旁的酒丫頭心裏一沉,突然想起不久前羅青對自己所提出的問題。
“酒丫頭,我問你,溟王中了什麼毒?”
“什麼?溟王中毒了?什麼時候中了毒?不可能啊!”
原來那個時候羅青已經知道溟王中了毒,酒丫頭暗自忖度,緩過神來時,花娘和芸岫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
“哎呀,花娘,芸岫姑娘……”酒丫頭硬著頭皮拉開她們,這兩個女人都嘴上不饒人,再繼續吵下去還了得?於是酒丫頭不得不勸著說:“你們兩個都一人少說一句吧,都是為溟王做事的,都希望溟王好,大家向來都是各司其事,何必為了一件小事而傷了和氣?”
芸岫白了一眼酒丫頭,花娘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芸岫,兩人哼了一聲鼻孔朝著相反的方向敞開;看到奴兒恢複正常,酒丫頭又走過去檢查奴兒身上的傷勢,說道:“奴兒,你去給芸岫姑娘道個歉吧。”
“不必道歉。”芸岫得理不饒人地說:“一天之內給我找到這個藥引子,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個人吃了我下的毒藥,他隻有一天命,否則死在了龍溟山哪個角落,到時候你們替他收屍的時候可別怪我了。”說著,芸岫得意地笑了笑,轉了身又走進了山洞裏麵。
聽到她的話,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也不知道芸岫是故意嚇唬他們還是真的下了毒手,不過按照芸岫姑娘的個性,也不是不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你們倒是說啊,究竟把羅青藏什麼地方了?”酒丫頭和奴兒麵麵相覷,都不敢輕易說出來。
花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叉著腰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性命堪憂嗎?”
“不對啊,之前替他把脈的時候,他脈象倒是很平穩啊。”奴兒摸著後腦勺,嘀嘀咕咕地說:“雖然體內有股氣流很異常,但是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啊。”
“可是芸岫姑娘這麼陰險,她的毒說不定是屬於後發的。”酒丫頭咬著唇,說道:“哎呀,反正花娘也知道人是我們救的,不如還是告訴花娘吧。”
“可是乾善千叮嚀萬囑咐我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花娘推開奴兒,衝著酒丫頭說:“我們現在就去找羅青,有我在他身邊,我看芸岫也不敢再把羅青搶回去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