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蘿有知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被窗外的一縷陽光晃得醒過來,坐起來後,看到一夜纏綿的狼藉,她身上到處都是淤痕,一看就知道昨晚上經曆了什麼翻天覆地;想著想著,似有不甘心,阮青蘿扭頭蹬了一腳旁邊的男人,卻見他的俊容睡得特別安穩,他折騰到天鳴,能不累嘛,算了,看他長得這麼倜儻,暫時就不跟他計較昨晚上的行為,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在山上的身份還是不能泄漏啊,萬一他跟溟王告狀,那豈不是……
“嗯……”男人翻身呻吟一聲,碰到阮青蘿光滑的大腿,嚇得她倒抽一氣,她擔心被男人看到自己的真麵目,於是順手擰起床頭的瓷枕,在男人準備睜開雙眼的霎那間,毫不留情地砸下去,還真是不留情,這一下,立馬見了紅。
“啊……”阮青蘿嚇得扔了瓷枕,推了推被自己砸暈的男人:“喂,你別死啊。”不是吧,她不是殺了人吧,這算不算謀殺親夫?
阮青蘿試著探了探男人的鼻子下麵看看是否有呼吸,確定他還有生命跡象,阮青蘿才緩了口氣,當下從床上跳下來,然後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從屋子裏逃之夭夭。
大白天的能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這就是龍溟山的禁地,梨園小築;阮青蘿快速地跑出梨園小築,她見自己完好無損,以為體內的毒素真的解除了,看來,流氓沒騙自己,隻不過害得她一黃花大閨女現在……唉,也罷,為了保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先別光緬懷自己的初夜吧,得想辦法解決問題才好。
“還是沒找到?”花娘對著酒丫頭和乾善,著急地問。
“現在是白天,不敢進入小築。”酒丫頭擔憂地說:“花娘,你說會不會被溟王撞到,直接就把羅青他給……”
“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乾善勸道:“雖然溟王很嚴厲,可是他不會隨隨便便殺一個人的。”
“乾善說得對,溟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花娘也心裏沒底。
“誒,你們都在?”阮青蘿出現在門口時,花娘和眾人不約而同地愣住,接著酒丫頭奔過去,拽著阮青蘿喝道:“你,你沒事?”
阮青蘿聳了聳肩,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是誰,我羅青豈能這麼輕易就咯嘣了?”
“咯嘣?”
“就是死翹翹的意思。”阮青蘿憨憨一笑。
花娘雙手合十,舒了一口氣:“真是老天保佑,我們都以為你毒發生亡了呢。”
“就算不毒發,也許會被溟王……”酒丫頭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吐了吐舌頭說:“哢嚓,就是掉腦袋的意思。”
阮青蘿扁著嘴,摸著自己的脖子,撇嘴說道:“這件事情,我也真是要說說你們,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救我還是害我啊?居然把我藏在梨園小築這種地方,哎呀呀,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個溟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如果真是被他發現,我看我寧願還是毒發生亡的好。”
“呸呸呸。”花娘走過去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總之你能回來就是好事,其他的我們都別想了。”
“就是,現在大家都沒事,我們應該高興的。”酒丫頭大笑地說。
“誰說沒事?”不速之客前來,四人的興致立刻低到零點;阮青蘿扭頭看到門口的芸岫,這女人屬狗的嗎?嗅一嗅就知道她回來了。
花娘擋在阮青蘿跟前,板著臉說:“芸岫,你要找試藥的人,那就找我花娘。”
芸岫白了一眼花娘,不屑地說:“花娘,你是溟王的禦用廚娘,我豈敢動你?”
“那我還是溟王的禦用搓背小工呢。”阮青蘿跳起來申述。
芸岫頓了頓,冷笑地說:“這樣你都沒死,哼,看來你還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