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沉淪的瞬間(1 / 2)

阮青蘿幾乎衣不遮體,特別是上半身,隻是裹著粗布,雙臂露在外麵,冷得瑟瑟發抖;進入梨園小築後,她記得小築裏麵有房子,暫時躲進去避一避,相信那個與自己已有肌膚之親的男人應該不會無情地將自己趕出去。

懷著這種期望,阮青蘿披著散發捂著臉慢慢地往小房子靠近;然而今天小房子裏麵黑乎乎一片,看來無人在房內,那更好,她就不必擔心被男人看到自己的真麵目了。

“吱噫——”阮青蘿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進身子,確保真沒人之後,她才送了半口氣,然後進入關上門;外麵的月光皎潔,將屋子裏照得猶如晝日,掃視房內,真是應有盡有,連桌上還放在飯菜點心和酒壺,看來剛剛是有人的,隻是突然臨時有事離開了,連飯菜都沒動一口。

既然如此,就別浪費了,阮青蘿想得倒輕鬆,忘卻自己是來逃命的,立刻坐下來開始進貢自己的五髒廟。

小木屋就三間房,中間是廳,不算很大,左邊是臥房,右邊是書房,放著的都是書架;阮青蘿吃飽之後找來燭台,點燃了火開始在屋子裏逗留觀光,她想不明白,昨晚上那個男人這會兒去哪裏了,他說他也中了毒,難道他找溟王要解藥?阮青蘿轉念一想,溟王既然如乾善口中說得那麼有本事,說不定他真的有解藥。

可能是芸岫研製無歡毒的分量不是特別準確,阮青蘿體內的毒素並不是折磨得她要死不活,剛剛燥熱的氣流這會兒稍微平靜,似乎隻要不激動,她就不會生不如死。

“哈……”阮青蘿打了個哈欠,等了半天沒什麼動靜,她以為今晚上風平浪靜,於是走到左邊房裏準備上床睡一小會兒,這床上的瓷枕不見了,阮青蘿小小的內疚了一下,畢竟是自己出手太重,不曉得現在他的情況如何了。

算了算了,眼皮太重,還是睡一下再說吧。阮青蘿隨便蓋著被褥,翻了個身就完全進入了夢鄉;他本來在池中練氣,突然看到屋子裏亮了燈,這動靜立刻讓他按耐不住,馬上濕著全身走向木屋。

“咯吱——”寂靜的夜裏,開門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當阮青蘿被驚醒的同時,外麵的陰風吹滅了臥房裏的燭火;緊接著,阮青蘿從床上坐起來,打算開溜,豈料有人伸手抓住她胸前裹著的粗布,一揮手,阮青蘿被轉了一圈,轉到了男人懷中。

粗狂的呼吸令阮青蘿全身戰栗,她提高警惕地推開男人,可是手碰到對方的胸膛時,發現他全身濕答答的,其實他的胸膛燥熱得燃燃起一團火,他中的毒儼然比阮青蘿的要深厚。

她又自投羅網了。男人的嘴角上揚,拉開猙獰的弧度,然後一彎腰,將阮青蘿攬腰抱起來。

“喂喂喂,我就是借個地兒躲一躲。”阮青蘿商量地說:“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好不?”

“現在走?你不覺得太遲了嗎?”男人將阮青蘿扔到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就壓倒阮青蘿的全身,冷冷地啐道:“你今天早上居然敢拿瓷枕砸我,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敢對我下這麼重手。”

“我,我不知道。”阮青蘿委屈地嘀咕:“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下這麼重,盡可能地稍微輕一點。”

“你不想活了嗎?還想砸我?”男人被她氣得翻白眼。

“我,我不是有意砸你。”阮青蘿抓住男人的手臂,緊張地解釋:“我,我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有從心裏反應過來,畢竟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這麼……這麼……強占了去,心裏的落差,自然是有一些不太平衡。”

“哈哈哈。”男人狂傲地笑了笑,不以為然地啐道:“多少女人為了能讓我一親芳澤,不惜一切代價,你以為你是誰?還覺得自己委屈,要不是你還想著昨晚上的風流快活,今晚上又豈會自動送上門?”

阮青蘿咬著唇,無奈地說:“我,我說了我是逃命逃進來的。”

“逃命?”

“我知道山上的人視這梨園小築是禁地,不敢隨便闖入,所以我就逃進來了。”

“既然是禁地,那為何你肆無忌憚?”男人悶哼一聲。

阮青蘿想了想,說道:“那你還不是在這裏肆無忌憚,別人是笨蛋,可是我不是啊,我進來了,反正溟王也不知道,他在溟仙居風流得很,才不會管這個旮旯呢。”

“這麼說,你是說溟王是笨蛋?”男人的語氣透著寒意。

阮青蘿撫了撫男人的胸膛,討好地說:“還有你也不是笨蛋,因為你也知道這地方清靜啊。”

這小妮子敢情是嫌命太長了,且不管她的生死,現在全身上下所有欲火都在燃燒他的理智,既然她橫豎都是要死在自己手裏的,那就在死前好好地孝敬孝敬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