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時機未到,而阮青蘿下山心切,如此一來忽略了危機導致自己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就在三當家召回眾人開會之際,其他人都心急地守在溟仙居,然而阮青蘿找了個借口溜走,偷偷地溜出溟仙居。
自由,自由的空氣仿佛正在向她招手。阮青蘿越跑越快,沿著她打聽來的下山路一直不停地跑,剛開始還有幾個小兵將其攔下,可是阮青蘿亮出趁機偷來的九叔的印章,說是幫九叔外出辦事,這些小兵立刻退下來,沒有太多的阻攔。
“開門。”一聲吆喝,木門被兩個小兵推開,他們站成一排目送阮青蘿離開,一路暢通,令阮青蘿輕敵,以為自己時來運轉。
阮青蘿還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離開後衝著他們招了招手,其實這些小兵都是受人指使,按照山上的規矩,單憑九叔的印章頂多隻能說明這個人是在九叔身邊辦事,卻不能下山。
山間小路蜿蜒曲折,可是在阮青蘿眼中此刻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路是平坦的,可是她這樣冒冒失失的個性注定了她所走的路並不如此平坦。
兩旁雜草叢生,突然被風吹得嗚嗚作響,嚇得阮青蘿頓時心一緊,停下腳步一探究竟;剛站定,卻見草叢裏走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勾唇冷笑,像是在此久候多時了,看到阮青蘿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反而驚住了阮青蘿。
“你……你怎麼會?”阮青蘿倒退一步,手指著對方,支支吾吾地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要問你吧。”芸岫冷厲地笑道:“看來你果然大有問題,所謂的探子,真的是你。”
“我,探子?”阮青蘿詫異地喝道:“我不是探子,你才是探子呢?你,你含血噴人。”
阮青蘿說著轉身想往山上跑,豈料身後早已經站滿龍溟山的小兵,這下完了,前後被人堵截。
“抓住他。”芸岫下了命令,小兵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擒獲,阮青蘿嘛,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張嘴巴,如何是他們的對手,還不素手就擒,免得多添痛苦。
就在山上會議開得如火如荼之際,阮青蘿被人五花大綁地扛上山,而芸岫更是洋洋自得,真就認定自己抓住了探子,領了一功。
“三當家,不必再調查了,探子我已經抓住。”芸岫推開門,瀟瀟灑灑地說道。
小兵將阮青蘿押進來,扔在地上跪著;大夥兒包括花娘和酒丫頭她們紛紛側目看著這個眼熟的男人,直到阮青蘿仰起頭時,大夥兒一陣嘩然,更是令花娘驚詫地倒吸一口冷氣。
“羅青?”九叔打量灰頭灰臉的羅青,不解地問:“芸岫姑娘,羅青他……”
“九叔。”芸岫將印章遞給九叔,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你看看是不是你丟失的印章。”
九叔連忙接下印章,左右查看,點頭說道:“這個印章是我本來一直放在書房的,怎麼會在你手中?”
芸岫斜睨一眼阮青蘿,冷冷地笑道:“那您可得問他了。”
九叔蹙眉看著阮青蘿,蹲下去問道:“羅青,你老實告訴九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承認,印章是我偷的。”阮青蘿跪著低喃:“可是我不是探子。”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探子。”芸岫憤恨地啐道,走到三當家跟前,冷著臉彙報:“三當家,這家夥就是趁著你們開會之際,偷了九叔的印章潛逃下山的人,這個時候他下山,明顯就是心虛,害怕你們抓住他。”
三當家點了點頭,而後走上去對著阮青蘿怒問:“你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否則休怪我大刑伺候。”
花娘嚇得怔住,衝上去說道:“三當家,這,這事情尚未弄清楚,豈能動用私刑?”
“是啊是啊,羅青絕不是探子。”酒丫頭附和地說。
乾善也著急了,趕緊說道:“我發現的那個探子是會輕功的,可是羅青根本就不會武功,內力就更加談不上了,又怎麼會是他?”
“難道就不能允許有其他探子嗎?”芸岫叱喝眾人,煞有其事地說:“之前我就聽說了,這個羅青來曆不明,一開始是被你們關起來的,可後來平白無故地放出來,還做了龍溟山的小兵,哼哼,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你們留他在山上是何居心?”
“這麼說,你連我們也懷疑?”花娘憤怒地質問。
“哎呀,一人少說一句吧。”花爺擔心花娘,所以拉著她護在花娘身前,討好地笑道:“三當家,這兩邊都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不然這樣吧,暫時將這小子收押,調查清楚了再定奪?”
三當家為難地想了想,扭頭對著其他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熟悉阮青蘿的幾個人都覺得他還不錯,胖五叔更是站出來表示自己也願意相信羅青是無辜,如此一來,相信與不相信都各占一半,無奈之下,三當家采取了花爺的辦法,先安排收押了阮青蘿,就這樣,阮青蘿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死囚裏。
毒火遊走全身,溟王在木屋等了半天還是未見她,不禁等得越來越欲火焚身,他很強烈地需要她,才吃了兩次根本就不夠,以為第三天她還是會出現,怎奈一晚上都留著他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