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跑出去,苦口婆心地勸道:“花娘,您還是回去吧,溟王說暫時誰都不想見,您這樣一直守在外麵也不是辦法。”
“這是最後一點希望了。”花娘傷心欲絕地說:“溟王要是不見我,我就一直守著,哪怕餓死累死,我都要守著。”
“可是花娘,你別忘了,山上的人等著你開飯呢。”九叔也來了,對著花娘說:“這樣吧,你去做飯,我守在這裏。”
“不成。”花娘固執地說:“你從不敢忤逆溟王,溟王說什麼你都唯唯諾諾,不敢吭一聲。”
“這麼說,你是想忤逆溟王?”花爺也來湊熱鬧,得了,奴兒本打算勸走花娘,誰知道都來了,這樣可不得了,吵著鬧著一時片刻一定不會走。
“你們吵什麼吵。”芸岫推開房門,從裏麵走出來對著外麵一群人喝道:“這裏是溟仙居,溟王正在休息,你們一個個地是不是想造反?”
花娘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步喝道:“我要見溟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溟王正在休息。”芸岫惡氣騰騰地啐道。
“芸岫,是你故意不讓我們見溟王吧。”花娘不甘示弱地怒吼:“你跟羅青過不去,就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花娘。”芸岫走下台階,趾高氣揚地冷笑:“您雖然是龍溟山的前輩,可是說話是不是應該小心一些,什麼叫做我跟羅青過不去?這個小子本來就是來曆不明的家夥,他偷偷摸摸地下山,這行為本來就觸犯了山上的規矩。”
“羅青思家心切,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花娘鼓著腮幫子說:“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的。”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可疑的人。”芸岫板著臉,不饒人地說:“我也是為了溟王,為了龍溟山,怎麼花娘就想不明白呢?”
“我是想不明白。”花娘深吸一口氣,沉重地說:“我想不明白,你芸岫怎麼處處跟花娘做對。”
“芸岫可對您尊敬得很。”芸岫白了一眼花娘,冷冷地道:“有些人隻是根本沒有將芸岫放在眼裏罷了。”
花爺走過去討好地說道:“芸岫姑娘,您在溟王身邊能不能說點好話,其實羅青真的不是探子,他要是探子,又怎麼會一點武功也不會?”
“之前我在他身上下了毒,可是他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這一點我就覺得很奇怪了,就算這毒不是無歡,可是毒性還是在身體裏,若不是他內功深厚又豈會相安無事?”芸岫強詞奪理地說道:“你們一個個地為他求情,實在是令我有些不解,難不成你們跟他是一夥兒的?”
“芸岫。”九叔按耐不住地開口:“你這麼說就是對我們的不敬,任何人都可以懷疑,可是花娘和花爺他們對溟王忠心耿耿,這一點龍溟山的人都一清二楚。”
奴兒打開房門匆匆忙忙地跑出來,站在門口大喝一聲:“溟王請大家入內,不要在外麵爭吵了。”
總算有了機會,大家立刻衝了進去,芸岫也跟隨他們進入;溟王站在書架旁邊一邊閑散地翻閱古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一清早,你們在外麵倒是挺熱鬧。”
花娘剛要開口卻被花爺阻止,他往前一步擋住花娘說:“啟稟溟王,我們絕非有意驚擾了溟王,隻是……隻是有些事情一定要請溟王定奪,以免無辜的人遭受不必要的懲罰。”
芸岫冷著臉,輕哼地說:“花爺是說我冤枉了羅青?”
“羅青?”溟王側目,深邃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熟悉。
“芸岫姑娘,按照乾善所說,探子的輕功了得,可是羅青並沒有輕功。”九叔說道:“我曾經也為羅青把過脈,我能證實他的確沒有內力。”
“溟王,可是我從羅青身上搜到九叔的印章,並且他趁著大家在山上開會,一個人偷偷溜下山,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他居心叵測,上山也是別有用心?”芸岫的話也不無道理。
溟王放下古籍,轉過身來對著大家說道:“本王記得這個羅青好像是應該有十天期限要找出潛伏在溟仙居的女人,可是十天期限早已經過去了,他非但沒有找出,反而自己做的事情惹人懷疑。”
“溟王,羅青也不是不想抓住那個神秘的女人,隻是他……”花娘擔心地說:“他也是能力有限。”
“辦不到就是辦不到,其他的都是借口。”芸岫咄咄逼人地說。
溟王頓了頓,正色喝道:“先將羅青帶上來,我要親自審訊他,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