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王冷著眸子盯緊跪在地上的小鬼頭,阮青蘿伏在地上跪拜溟王,雖然現在他說放過自己,可是這個溟王陰晴不定,說不定改天不高興又找她翻舊帳,所以感激的話還不是出自內心,要想真的改觀,恐怕有點難度。
幹脆說她以貌取人好了,因為溟王像土匪,一臉的絡腮胡所以不是好人;甯少溟就不同了,長得玉麵俊魅,一看呢,就像是好人,何況跟自己有了肌膚之親,不好也是好了。
“本王姑且相信你們二人。”溟王掃了一眼阮青蘿,又看了看乾善,故意說道:“今後乾善,你就不用守在牢裏了,聽聞你的劍法還不錯,那就留在我身邊。”
“溟王,多謝溟王……”乾善終於如願以償能有機會留在溟王身邊,高興得得意忘形。
溟王扭頭衝著芸岫喝道:“你什麼時候把劍還給人家?那把劍是追魂老叟的信物,你拿著也沒什麼用。”
“溟王,你知道我爺爺?”
“原來追魂是你爺爺。”
“應該說是半個爺爺。”乾善雀躍地說:“他常年神龍見尾不見頭,後麵將我扔給了殺手組織,就再也沒管過我了。”
“你從老叟身上學了幾層‘追魂劍’?”溟王感興趣地問。
“也就兩層吧,武功心得也沒學好。”乾善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尷尬地說:“乾善不識大字。”
溟王頓了頓,思慮地喊了一聲:“羅青,羅青……”
遊魂的阮青蘿還想著梨園小築的帥哥,根本沒把溟王當回事兒,嚇得旁邊的乾善趕緊用手肘撞了撞他。
“你幹什麼呢,溟王叫你。”乾善悄聲地提醒。
阮青蘿清了清嗓門,緊張地回應:“小的在。”
溟王不悅地蹙眉,懶懶地說:“聽聞你秀才出身,略識幾個字?”
“小的上過學堂。”阮青蘿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這樣吧,本王決定在山上開個私塾,就由你來教他們識字。”溟王故作認真地為阮青蘿找點正事。
阮青蘿仰起頭,手指著自己,睜大雙眸問道:“要我當老師?”
“山上都是一群莽夫,當然由你教,他們隻會教你吃拳頭。”溟王煞有其事地說。
乾善樂哈哈地附和:“溟王真是英明。”
“可是……”
“你應該很慶幸自己在龍溟山還有點價值,否則我就把你拖到煉藥山洞當藥引子。”溟王惡聲嚇唬,嚇得阮青蘿馬上閉了嘴,好吧,當老師也不是不行,比遊手好閑來得有意義。
酒丫頭和乾善對羅青能成為龍溟山的教書先生這一職位很是高興,事情鬧騰下來總算雨過天晴,乾善如願留在溟王身邊當差,而羅青不但解除嫌疑,還能做更有意義的事情,想想都覺得捏了一把冷汗,好在溟王夠英明,不會被小人左右。
但是溟王和大家夥兒都相信,龍溟山的確有探子奸細,並且一定要盡快將此人揪出來。
在做教書先生之前,羅青的職務還是溟王的搓背小工,奴兒將工具交到羅青手中,叮囑地說:“有過一次經驗了,這次放機靈點兒。”
“奴兒小哥,能不能別讓我做這種事情?”阮青蘿實在是不想偷窺大男人,何況對象還是反複無常的溟王。
奴兒抿了抿嘴:“可是溟王指定要你給他搓背,我能怎麼辦?去吧去吧,又不是什麼力氣活兒,做好了還能領賞呢。”
在奴兒的催促之下,阮青蘿踏入了瑤華池;氤氳的池中透著一股旖旎的味道,阮青蘿咽下口水,側著身子往前走,她盡可能地避開尷尬,盡可能地不吃溟王豆腐,說實在的,她現在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她得為別人守身如玉;不過,對方呢?梨園小築的那個男人不曉得會不會為她守身如玉。
他是溟王的男寵,那麼說溟王會對他……
“嘩啦啦——”就在阮青蘿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同時,溟王從池中走出來,他零散著長發,發根的水滴沿著魁梧的身材上麵的線條滑下;阮青蘿又咽了口水,吸了吸鼻子,以防自己留鼻血的危機。
“看什麼?還不過來?”溟王趴在臥榻上,慵懶地笑了笑:“這一次如果沒有伺候好本王,我就把你扔進池子裏。”
阮青蘿籲了一口氣,立刻撲上去,討好地笑道:“小的一定伺候好。”若是被扔到池中,那她濕了身子豈不是很危險?溟王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刻意嚇一嚇她。
阮青蘿在溟王背上努力地按著撫摸著,力道盡可能地讓溟王感到舒服,隻有把他伺候好了,自己才有機會得到溟王的信任,才能有機會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