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溟王,慕容山莊的事情基本上已經由我們掌控。”芸岫半跪著彙報。
“慕容胥的遺體也差不多運到龍溟山了。”戴麵具的男人沉聲喝道:“現在還有件事情,你去查辦。”
“是。”
麵具男雙眸閃過一絲精銳,冷厲地吩咐:“你去帝城調查相府,查一查上官肅信的子女,是不是有一個叫上官青蘿的女子,本王要知道她詳細的資料。”
芸岫一怔,多嘴一問:“溟王,這個女子怎麼了?”
“嗯?”麵具男冷眼掃去,嚇得芸岫低頭應道:“是,芸岫馬上去查。”
“以後多做事少說話。”
“芸岫明白。”當芸岫低頭時,那男人像一陣風似地消失無蹤了。至於芸岫,雖然她生疑,可是調查還得進行,反正是她查這個上官青蘿,到時候她也就能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阮青蘿看到芸岫的房間緊閉著,她敲門裏麵也無反應,於是想硬闖,卻被趕來的乾善拉住。
“你幹什麼?”乾善啐道:“芸岫一大早就出門了。”
“出去了?”阮青蘿掃興地蹙眉:“她還說今天開始教我基本醫理。”
“你好端端地學什麼醫術?”
“你們一個個這麼容易受傷,我要是不學點,以後誰救你們?”阮青蘿扁著嘴說道:“對了,你知道芸岫去哪裏了嗎?”
“騎馬出去了,誰知道她要去哪裏?”乾善不以為然地說:“她向來辦事來去無蹤,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有什麼計劃,都是等到事情發生了才知道她的目的。”
“來去無蹤,嘿嘿,跟他有點像。”阮青蘿自娛自樂地笑起來。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乾善好奇地追問。
阮青蘿抿了抿嘴,拉著乾善說:“好了,既然芸岫不在,我們去找慕容珍珍吧。”
“慕容珍珍?”乾善定住了,阮青蘿見拉不動,於是回頭又催促:“你怎麼不動了?”
乾善咬著唇,為難地說:“慕容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我去探望好像不太合適吧。”
“什麼你的我的,慕容小姐是大家的朋友,因為成叔的事情,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作為朋友,去看一下難道還不行嗎?”阮青蘿撇了撇嘴:“你這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難怪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乾善低著頭埋怨:“你也不喜歡啊。”
“你別磨蹭了,快點跟上。”阮青蘿走了兩步,回首喝道。
乾善三步並作兩步,一會兒就追上阮青蘿,他走在阮青蘿身邊,有意無意地裝了一下阮青蘿的肩膀,害羞地又問:“那天我說的事情……”
“誒,是好兄弟就不要提了。”阮青蘿趕緊打斷,認真地說:“總之現在我們就是好兄弟,一輩子都是,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兄弟就兄弟。”乾善扭頭說道:“一輩子都是。”
翠娥將阮青蘿和乾善領進後花園,此時慕容珍珍正在采摘開得正豔的花朵,置身其中的慕容珍珍自己本身就像是一朵嬌豔的花卉,令人忍不住驚歎,為她停下目光。
“哇,真漂亮。”阮青蘿緩緩地走下台階。
“你就喜歡漂亮的女人?”乾善不悅地問。
“難道你不喜歡?”
“女人漂亮但是也是禍水。”乾善小聲地說:“看看慕容山莊,支離破碎了,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無知少男。”阮青蘿為女人不平:“誰說女人就一定是禍水?這是男人無能,所以隻會將責任推給可憐的女人。”
“你自己還是男人呢。”乾善皺眉爭辯。
“我是男人就要說女人壞話嗎?”阮青蘿瞪了一眼乾善,不服氣地說:“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更要懂得愛惜女人,哼!”
乾善莫名其妙被罵,委屈地退後兩步,而慕容珍珍也發現他們靠近,將籃子遞給身邊的婢女,然後笑著迎上去,欠身說道:“羅公子,乾公子,你們來了?”
“慕容小姐好雅興,采花啊?”
“嗯,想做些花茶。”
“是嗎?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品嚐小姐做出來的花茶。”阮青蘿諂媚地笑道:“一定甘甜濃香。”
“羅公子見笑了,其實珍珍隻是懂一點皮毛。”慕容珍珍掩嘴笑道:“對了,我已經安排他們在涼亭中準備了酒菜,我們過去坐下來再談吧。”
“嗯,也好。”阮青蘿朝著身後的乾善使了使眼色,而乾善尷尬於慕容珍珍,卻不敢違背阮青蘿的吩咐,隻好勉強跟他們一起走向涼亭。
三人客氣一番,然後各就各位,翠娥捧著一壺佳釀走進來,酒瓶未開,就已然嗅到濃鬱的酒香,真是不喝都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