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沈玲瓏臉色急變,驚鳴一聲,聲音中帶著嘶聲的顫抖。
“噗嗤!”
隻是她再怎麼不願意看到,那烏黑的金針依是化作一道流光,深深地紮進了林雲的額間。
而那田大師也在這時,微微揚起了頭,臉上盡是陰謀得逞的歹毒,他要親眼見證這一刻,親眼看著自己的傑作插進別人的眉心,然後倒地而亡,這讓他有一種不出的自豪感,曾今他便是用這一招擊殺了一位武入化勁大成的武道大師,所以,每次使出這一招的時候,他都有一種病態的興奮感。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看烏黑金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了林雲的額間,然後那金針竟是不做停留,瞬間穿透了林雲的腦袋,朝著遠處的鐵籠上閃去。
“鏘!”
那金針在插入林雲腦袋中的一瞬,沒有任何的減速,精準無誤的插進了那牢籠上的鐵管之中,透體而出。
而林雲的整個腦袋包括身影卻是在那一針之下瞬間如打碎的鏡麵一樣,化作光斑點點消融在空氣中。
“怎麼可能?”
看到如此景象的田大師,原本那陰毒的眼睛卻在這時,猛然一睜,如那鬥大的牛眼一般,死死地盯著那點點消散的林雲身影,眼中是濃鬱到了極點的不可置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雲他人呢?”
“是殘影!”
看著那消散的光點,沈玲瓏在瞬間反應過來,是殘影,當日在那廠房裏,林雲用的便是這一招,將她和竹竿的合擊擊破,誅殺了想要對淩仙兒下手的竹竿,也讓她對這個男人的恐怖手段有了重新的認識。
“嗖嗖!”
在林雲那殘影被金針射穿的一刹那,整個牢籠也在這一刻突然狂風驟起,一道包裹著漫銀芒的大手便是從側麵朝著那還沒起身的田大師整個腦袋悍然拍去。
“呼呼!”
看著那道布滿銀芒的大手朝著自己腦袋直拍而來,那田大師本來瞪得比牛眼還大的眼睛這一刻更是驚駭欲死,全身上下,一股驚暴汗瞬間從毛孔之中暴湧而出,當下,他想也不想,“噗通!”一聲,瞬間跪倒在牢籠下麵的厚重鐵板上,也顧不上如此猛烈的一跪,膝蓋處傳來的那“哢嚓”骨裂之聲,馬上低吼道:“我認...”
隻是這個“輸”字還沒有出來,卻隻見林雲眼中精光爆閃,手中的星元更是猛然大漲,悍然無畏地朝著那田大師腦袋怒拍而去。這擂台之上,隻要對方認輸,卻不能取對方性命,最多隻能打殘打暈過去,這是地下拳賽不成文的規矩。
“嘭!”
那田大師急速地嘶吼道,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東海的擂台之上,他鐵扇門雖然人丁不旺,在武道界名聲也不顯,但在這俗世中卻好酒好肉,好不快活,這樣逍遙的日子他還沒有活夠呢!
隻是,今若是遇上了別人,或許這一會他已經是莫家的座上賓了,好酒好菜好活已經招呼上了,但是他今出門沒看黃曆,遇上了林雲,卻注定活不過當下,仙帝要你三更死,豈敢留人到五更。
“你該死!”
陰寒無比的聲音在林雲的口中傳出,如地獄中索命的閻羅,下一瞬,林雲那布滿星元的手便是在那田大師隻吐出兩個字的瞬間按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嘭!”
一道微不可察的悶哼聲響起,那跪在地上的田大師整個身子突然一頓,便停在了原地,既沒有剛猛無比的勁風吹來,也沒有血腥無比的炸裂場麵出現,在外麵的觀眾看來,他們隻看到了兩個動作,一個動作是田大師對著林雲微微拱手行禮低頭,一個動作是林雲舉起手輕輕的放在跪在地上田大師的腦袋上,就像是一個長輩輕拍了跪在地上的晚輩腦袋一下一般,更像是在教訓晚輩的不聽話,此刻場上呈現給他們的畫麵便是這樣,就連那站在牢籠邊上,離兩人最近的莫林道也是這樣覺得,他心中疑竇四起,心道:“這田大師怎麼回事,怎麼還給這子跪下了呢,而且那林雲還像長輩教訓晚輩一樣,拍了一下他的頭,這是唱地哪一出,這田大師可是他花大價錢從嶺西請過來,怎麼行事如此詭異,難道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