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邪祟怕她怕得要死,要不是離不開那屋,它早就逃跑了,才不會留在那裏挨打。現在一看到白沙棠就發悚,手跟腿都是抖的,實在被打怕了。
正在白沙棠得意時,牽引之力又來了,元神不受控製地往年輕婦人處飄。
“一群懶婆娘,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幹活,難不成還想讓我這老婆子伺候你們不成?”
這一幕幾乎每都會發生,每一大早還沒有亮,老劉氏就會爬起來,一臉陰森森地叉著腰站在堂屋大罵,雞毛撣子敲得啪啪響,直到把兒媳婦都罵起來了,才會消停。
誰要不起來,或者起來晚了,就雞毛撣子伺候。
白沙棠都看膩歪了,幾乎每都能看到這一幕,一連看了七個來月。
這劉婆子與隔壁萬憶奶奶相比,也不逞多讓,不僅凶狠陰毒,身上還都有不少業障。
這老婆子看著家裏三個兒媳的眼神,十分陰狠,仿佛看到仇人一般。
白沙棠一度認為這老婆子是個瘋子,否則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明明自己也是個女人,受過同樣的災難,卻壓根不把家裏的媳婦當人看,幾個媳婦活得連畜生都不如。
這幾個媳婦也不是沒想過要反抗,但每次都會被打得半死,漸漸地就沒了膽子反抗。
劉婆子如此對待兒媳婦,村裏人已經見慣不怪,因為他們大多也都這樣。
今兒個沈二金的媳婦沙氏起來晚了,懷孕七個多月,吃得又不好,比較貪睡,老劉氏喊那麼大聲她也沒聽著。
老劉氏一看,沙氏這是膽肥了,竟然還敢睡懶覺。
拎著雞毛撣子就往二房衝,將門拍得‘砰砰’直響,嘴裏頭罵罵咧咧。
“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懶婆娘挺著個大肚子還騷被窩子,等著我這老婆子伺候……”老劉氏罵得難聽,什麼話也往外。
沈二金被吵得煩,一腳將旁邊睡得死死的沙氏踹下床,大罵:“沒聽到我娘在喊呢?你個生不出兒子來的賤貨,還不趕緊起來,再磨嘰老子揍死你。”
沙氏摔到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乍看到自己躺在地上,還一臉的茫然。
不心對上沈二金那厭惡中帶著凶惡的眼神,立馬嚇了一哆嗦,害怕又會挨打,顧不得肚子正在疼著,連忙爬起來跑去開門。
才剛一開門,一雞毛撣子就劈頭蓋臉打了過來。
“賤貨,挺著個大肚瓜也不消停,就知道黏歪男人,看我不打死……”老劉氏一邊打一邊罵,眼神如淬了毒似的,仿佛眼前的不是兒媳婦,而是仇人。
沙氏一點都不敢躲,一手護著肚子,一手護著腦子,老老實在站在那裏挨打。
她前麵生了三胎,一月子都沒坐,而且還是連著來的,一年一個,一點也不曾歇著。到懷上肚子裏這個的時候,身體虛得不成樣,又吃得不好,她無時無刻不在犯困。
要不是實在打得疼,她這會可能站著也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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