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解開襯衣扣子,胸口處白白淨淨,那個伴隨了他多年的罌粟花紋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當年他打入販毒組織內部後,沐罌逼他紋在胸前的。

談隻想仰大笑,可是一張嘴,有酸楚上行,直衝鼻端。

上一世,因為人陷害,他在高中畢業前三個月被開除,沒能參加高考,無奈下參了軍,之後在一次休假中,偶遇毒梟千金沐罌,沐罌對帥氣的談一見鍾情。

也因此,談加入警隊,利用沐罌打入東南亞販毒集團擔當臥底,從此踏上一條風雨路。

回到教室座位上,談用了一個中午搞清楚了兩件事。

一、重生了。

二、今是1998年月19日,距高考還有109。

談的心不由自主動了動,九八九八不得了啊!糧食大豐收,洪水被趕跑……他的記憶力非常好,清晰地記得1999年股市的519井噴,001年燕京申奧成功,互聯網颶風開始狂卷,005—007股市三年大牛市,以及房價的扶搖直上,他還知道這些年每屆世界杯的冠軍得主,009年比特幣誕生以及它日後創下的瘋狂,若是在企鵝、Ali那些大公司輝煌之前介入一下……“這一次,我……我……”談一拳砸的書桌搖搖晃晃,距離散架隻有一步之遙。

同桌馬威白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又犯病了”後繼續蒙頭大睡。

遠處的記憶如此清晰,可近期的卻開始模糊。

談抱著頭苦思冥想,前世被開除是因為打了教導主任,但起因是一個女人誣陷自己嫖娼。

她來鬧事是哪來著?

我記得就是月,她就是自己沒能參加高考的導火索。

這一次必須想法解決。

“同學,我打聽一下,談是在你們班嗎?”

一聲柔媚的女聲在後門響起。

聲音很大,吸引的眾多同學回頭觀看,很多男生當時就直了。

一個二十七八歲抹著大紅唇的妖豔女子站在後門處,正彎著腰向人打聽,胸前顫顫巍巍,蔚為壯觀,豹紋短裙下是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一股風塵氣撲麵而來。

“這不是東門一枝花嗎?

她可老有名了?”

有認識她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有名了?”

“屁孩別瞎問,她來找談,怕是沒好事啊!”

被詢問的同學茫然的舉手指向談,一陣香風掠過,女子已奔向談。

從她一進教室,談已然警醒,特麼的就是今,一點不給老子喘息的時間啊!“胖子,馬威,都給我醒醒,有好戲看了!”

談一手一巴掌將午睡正酣的張大鵬馬威打醒,二人怒起,可看到妖豔女子後,眼睛陡然亮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那你走的急,把東西都忘在我家了,我特意洗幹淨給你帶來了。”

妖豔女子故作嬌羞低下頭,一伸手,從包裏拽出一條藍色男士內褲,迎風招展如獵獵旗幟。

這下可把三班全體學生驚著了,齊刷刷看向談。

鄙夷者有之,羨慕者有之。

教室裏就如同盤旋著一萬隻蒼蠅,嗡嗡聲不絕於耳。

“呐!難道談和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有的女生麵紅耳赤,對談大失所望。

“不會吧!談可是校草,這學校裏暗戀他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他會去找姐?

我不信!”

也有人不太相信。

張大鵬痛心疾首指著談,“你居然背著我們吃獨食,還是不是兄弟?”

談終於抬起了頭,無辜的看著女子,一張嘴就差點沒把她氣死。

“阿姨,我不認識你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妖豔女子暗咬牙根,心想這兔崽子嘴真損,老娘今不把你名聲弄臭,東門一枝花從此退出江湖。

一枝花塗滿蔻丹的右手抓向談的衣領,“,你別想抵賴,不過是幾百塊錢的事……”談不等她的手碰到自己,伸手屈指一彈,正中一枝花手背,當時便起了一道紅印,隨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一枝花嗷的一聲,捂著手跳的老高,隨即又蹲了下去,嘴裏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這子手勁這麼大,自己的手就像被鞭子抽過一樣,可能骨折了。

“阿姨,有話話,不要動手動腳的,我還是學生呢!”

談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枝花,嘴角咧出一抹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