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文靖他們愣了愣,相視一眼,都沒有理解閻君話中玄機。認真地觀察四周山脈後,都是不得頭緒。
良久少虞恭敬道:“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還請閻君指點。”
不過閻君沒有說話,盯著還在凝眉觀察沉思的千城文靖和巫雲曦。
“這地勢難道是,胎降伏?”
聽著巫雲曦有些遲疑的聲音,閻君滿意地點點頭,讚道:“不愧是巫山一脈的傳人,對這星象地勢之數已然有了不淺的認知。”
“胎,降,伏?”少虞不解地喃語著。
千城文靖亦是滿臉疑惑,問道:“敢問閻君,何為胎降伏?”
閻君依然凝目不語,而是注視巫雲曦。
巫雲曦想了想,道:“凡山自始分脈,即胎降伏。”
又解釋道:“凡山離祖出脈之際,便如人受胎之初一般。龍脈至此滋息養成,陰陽二氣相互交合,乃是生生不息之福地。”
雖然巫雲曦解釋了一番,不過這般咬文嚼字的說法,也隻讓千城文靖和少虞懵懵懂懂的,隻曉得了是個福地。
而纖離更不用說了,手在哪裏比比劃劃,嘴巴裏時不時跳出來巫雲曦方才說的話裏的幾個字,然後才搗鼓出一句:“雲曦姐姐說的什麼意思啊?”
眾人都是選擇了將纖離直接無視。少虞思量了片刻,也沒弄出什麼名堂,又追問道:“這地方和那妖邪又有什麼關聯?”
千城文靖和巫雲曦他們這下都看著閻君,不過閻君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們。
閻君又抬眼看了看夜色,賣起了關子說道:“莫急,再有兩日就是中元之節了。若是想要擒那妖物,中元節正午之時,本君還會在此,屆時你們趕來想必會有所收獲。”
言罷也不等千城文靖他們反應,就身影倏然化作嫋嫋雲煙緩緩消失。
“閻君。”
少虞還想在詢問一番,方才出口,閻君已然不見蹤跡,留下幾人麵麵相覷。
千城文靖思慮了一會兒,道:“閻君讓我們等到中元節之日,定然是有其道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不若會青扶城安心等候。”
少虞聳聳肩,道:“也隻有這樣了,回去吧。”
千城文靖和少虞商定之後就決定打道回府,不過巫雲曦卻是低垂著頭有些躊躇地沒有跟上。
“走了,雲曦,你發什麼愣啊?”少虞叫道。
巫雲曦望著千城文靖他們,緩緩道:“你們,關於我的身份,就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幾人相視一眼,千城文靖淺淺一笑,道:“你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我們不會有惡意,便是我們的朋友。”
“那我們快回去吧,鬧騰了這麼久,我也乏了。”
巫雲曦一蹦一跳地到千城文靖他們的麵前,抿嘴輕笑著。此時此刻,她的心神放鬆了不少。在千城文靖知道了他們知道了她的身份後,巫雲曦也有些擔心他們會不待見自己了。妖邪之事已然是有了眉目,幾人放鬆不少,慢慢地走回青扶城去,時而會搭上一兩句話。
“對了,雲曦,你身為巫尊之女,怎麼會被黑雲衛追捕?”
念及巫雲曦的身份,又想起那日在碧水雲天與她初遇時的場景,千城文靖心中不免疑惑起來。
“因為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所以爹爹才會派黑雲衛帶我回去。幸好那日遇上了文靖哥哥和纖離,不然隻怕我是跑不掉了。”
巫雲曦此刻也終於明白了當時天衛為什麼會退去,原來是因為千城文靖的身份。從剛才閻君的話裏,她也是聽明白了千城文靖和少虞的身份。一位是碧水雲天傳人,一位是太虛境少君。
對於千城文靖巫雲曦知之甚少,不過那位坐鎮太虛境的武安君她卻是時有耳聞。年紀輕輕,卻是已經修為高深,震懾三界的大人物了。
“隻是不曾想,文靖哥哥大有來頭,竟然是武安君的胞弟。”
“咳咳,我,我。”
少虞輕咳了幾聲,指指自己,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