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可是大補,老師,我們還得回湖曲。”
杜奕笑了笑,擺擺手上車。
還得坐車往東走七八裏,到靈龍鎮西郊錢武他們那裏乘船回湖曲。
“嗯,嗯,去吧。”
周木森也笑著朝杜奕擺擺手,然後瞪了坐在後麵車上沒下車的女兒一眼:“下周末也回來!”
“知道啦,煩不煩?”
周倩把小腦袋靠在打開的車窗上,本來想一會兒電話提醒父親,可別把這在靈龍鎮能買一套小區房的野山參給燉老母雞了。
不過再一想,燉了也是自己三人吃。
也值得。
就沒打算給父親講,隻等著以後野山參老母雞湯下了自己和杜奕的肚子,再告訴父親。
看他有啥反應。
那一定是十分的精彩,好令人期待。
目送著兩輛車子遠走。
“老周,可以哈,譚少山親自下車給你遞煙。”
這兩輛氣派的車子,吸引了鎮中家屬院門口門麵房不少的人。
而譚少山自從出山,隻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就力壓奸似鬼的李進雄,成為靈龍鎮首富。
到了今天,更是億萬富豪。
自然是人人矚目。
“他和我的那個學生關係很好,這次知道杜奕從江城回來,特地一起回來。”
周木森這麼說,倒不是為了吹噓給自己長麵子。
而是想通過眾人的嘴巴,把這事兒傳進孫猛父子的耳中,使得他們萬一想對杜奕不利的時候,多一層顧忌。
“恐怕不止是學生吧。”
旁邊小吃店,老劉燉豬蹄的劉胖子,因為周木森常在他這兒獨酌喝酒,比較熟,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孩子們的事兒,我是不讚成不反對不幹涉的態度。”
周木森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明珠牌機械表,已經快五點。
一個人也懶得回去做飯。
一邊打開黑袋子,一邊說道:“這是孩子喝剩下來的酒,扔了可惜就帶過來,給我整一盤子燒豬蹄,我~”
周木森打開黑袋子,有點發愣。
旁邊鎮中的一個老師也是酒道中人,一把拿出來一瓶,嘴裏嘖嘖的歎道:“五糧液,好,咦,老周,這瓶酒都沒開封啊?”
邊上看熱鬧的幾個人,有門麵房做生意的,有鎮中的老師和老師家屬,都圍了過來。
傳著看。
“是沒拆封,你看日期,才出廠不到三個月!”
“這一瓶也是沒開,老周你這女婿,哦,哦,你別瞪我,學生,知道是你的好學生。
杜奕麼,咱鎮中十三年前那一屆唯一一個考上山城一高的高材生。我是他曆史老師,我能不知道他經常在你家吃飯?”
“這兩瓶都小三千了,周老師,你學生為了給你送禮可費了不少的心思,包裝都拆了!嘖嘖,我也教了十幾年,別說五糧液,一百塊錢一瓶的山城大曲,也沒見一個學生給我送啊!”
“這是人參吧?”
“東北人工播種的移山參,不值錢。”
周木森心裏滋味紛雜,又高興,又氣杜奕亂花錢,而且姑娘也不知道阻止。
一會兒就打電話罵這個不懂事的丫頭!
就看到賣豆芽的鞏芳紅掏出了那盒透明表麵框的人參,連忙解釋。
“不值錢的移山參,不值錢的移山參要是能長成這樣,那就不叫不值錢的移山參了。”。
沒事兒聞聲過來看熱鬧的退休林站站長,鎮中數學老師王元鳳的家屬尹方明。
吃驚的說道:“小周你不信,就去雙河老馬那裏賣著試試,他雖然黑,可畢竟是一個鎮裏的,黑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