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太玄珠,需要重新重整其中被衝擊的空間,不僅急需混沌之氣為引,還需要大量的陰陽靈氣,這玩意現在沒辦法找,畢竟上一次的平潮應該剛過去。
更重要的是,他的道路在何方?如果不能想明白這點,他連往後如何修行都沒辦法確定,更遑論這兩件法寶的修複了。
靜坐在黑暗中思考了半個月,還是一無所得,他決定去到地麵去透透氣。
此時正值黃昏,晚霞如燒,映襯地這茫茫戈壁愈加蒼涼廣闊。
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樣一副大自然的造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辰升起,密密麻麻,肉眼可見,對陳這等精通星辰陣法、翻閱過《紫薇數經》的人來,更是如掌上觀紋。
就這樣靜靜看著,看著星移月落,萬俱寂,接著陰陽轉換,陽氣上升,空放明,當大日從戈壁盡頭躍上來,整個世界又迎來勃勃生機的一時,陳心下忽然有了觸動。
於是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日升月落,看著這蒼茫大地上陰陽轉換,最後看著旁邊戈壁上一株梭梭從種子開始發芽,抽枝,生長,最後在這荒涼的戈壁上頑強的生長了起來。
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道在何方?
他的道,應該是造化,是造化萬物,是劃分陰陽,是排布五行,是為這世界帶來更多可能,是讓自己長生不朽。
心下一確定這事,他的陽神仿佛脫去了一層束縛,離道日近。
想明白了今後的道路,至於怎麼走通,那就需要慢慢思量了。
又過了幾日,黑水派給他傳來了符信,言道他們聽最近昆侖派有息壤交換,這種東西是否是陳所需,如果交易,他們需要與昆侖派的修士暗示陳的身份,否則他們不敢進行如此重要物資的交易的。
聽到如此,陳想了下,覺得無所謂,他現在也不怕少數一兩個元神找茬,而妖廷,現在肯定脫不開身。昆侖派即使知道他在這附近,也不會大嘴巴亂,得罪他。
因此,陳直接回訊,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而想通了自己的道路,但是具體要怎麼實施,他還要思考,造化之道,不像陰陽五行,有那麼明顯的法則可以觀察、模仿,這是一個大而化之,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尋的東西,到底要怎麼做呢?
接下來一個月,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直到有一日,金蟬來給他送息壤。
他們向昆侖透露了幫誰做事之後,昆侖很是客氣,絲毫沒為難,反而給了不少方便,善意之舉顯而易見。
陳對垂也沒意外,畢竟這些大門派,隻要你不跟他們起根本衝突,對有本事的人,他們還是願意交好的,就如他剛出辰漏觀到澧水邊除去那魚妖時遇到的那位昆侖修士一般。
不再多這方麵的事,他突然問起了金蟬:“道友認為什麼是造化?”
“造化?”金蟬一愣,接口道:“世間萬千都是造化。”
“那如果我要走造化之道,該如何呢?”
“除非道友能創造一個世界。”
“世界啊,也可以。”陳若有所思。
旁邊的金蟬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你神通廣大我承認,但是創造一個世界,吹牛逼吧。不過看陳在那裏若有所思,他也不敢問,帶著滿肚子疑惑回了黑水穀。
回到黑水穀,發現其他三位師兄都在等著他,看他回來才鬆了一口氣,他們這門派,平時哪能看到這樣珍貴的靈材,就怕路上出問題或陳翻臉。
回到大殿之上,金蟬實在忍不住,開口將與陳的對話了出來,問他師兄黑河真壤:“師兄,那陳道友真能創造出一個世界?他的修為也不過陽神,怎麼可能……”
“這件事就我們幾個知道,不要再往外傳了,看來傳言睚眥妖王攻擊力妖廷第一恐非虛言,陳道友雖然接下了三斬,可是那第三斬斬道對他仍有影響。”
“否則他不可能放著十拿九穩的陰陽之道不去合道,而去尋找造化這種傳中的東西,但這種,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心裏想想就好了,不要亂傳。”
“至於創造世界,武當遭劫不就是因為洞開辟之法嗎?他既然修行陰陽之道,收集這個法門也是順理成章之事。至於他能不能開辟,他這種神通遠超我等的修士,做到什麼都不奇怪,別人還殺了好幾位元神真君了呢。”
“那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還有什麼想法不成?老老實實跟他交易,他隨便漏點出來就夠我們吃的盆滿缽滿的了,我們是沒機會進階元神了,但希望我們的下一代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