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接過玄陰幡,看了下,就丟在旁邊,繼續看著一路路出來的軍卒默然不語。
那火光速度極快,剛才還在遠處,轟然間就閃現在陳麵前,不比紅星慢多少了。
那火光一頓,從其中走出一位紅袍紅須紅眉紅眼,無處不火紅,頭戴西域王者金冠的神靈來。
那神靈一出來,就指著陳一頓嘰裏咕嚕,陳仔細分辨,才知道他的乃是:“中原人,是你將這些罪鬼放出來的嗎?你可知,放他們出來會對簇民眾造成多大危害?”
“在下可不認為他們是罪人,他們是我族的英雄,倒是你們,反骨背叛之輩,有何臉麵出現在他們麵前。”
“褻瀆神靈,你是找死!”那神靈似乎怒極,鋪蓋地地火焰就焚燒了過來。
這火焰神靈的修為已經無限接近元神之位,也就是半神之位,火焰威能頗為可觀,難怪能這麼多年都穩穩鎮壓住這裏數萬軍魂。
隻是這點修為在陳麵前顯然不夠看,一道元磁神光刷下,那火焰就憑空消散,隻餘下他身周數尺。
陳觀察到,這神靈是真身出行,顯然真身仍在。
那神靈看到自身無往不利的火焰這麼簡單就消散了,嚇了一跳,拿出一盞火紅的燈盞,就要吹上去。
可是要有準備的陳豈能讓他這麼慢吞吞地施法,要有準備的,一道霜白的寒光從其身後飛了出來,直接來回洞穿了他那真身數十遍,將他的肉身斬成了一攤肉醬,隻有那盞燈盞被特意避過,保存了下來。
肉身一死,他的神魂暴露了出來,卻也能卷起更多的靈氣,他就要施法,同樣被隨後而來的一朵火鳥一吸,將其吸進了鳥嘴之鄭
遠處城池中傳來一陣搖動,一個難以抑製的吼聲從城中響起,咆哮著,憤怒著,卻再也不敢出城來了。
這便是那神靈的另一部分神魂,隻是剛才主體這裏將他的肉身、神魂一同殲滅,讓他不得不借助審核神格、神位重生,卻也元氣大傷,隻敢在城中耍耍威風,再也不敢出城,還要害怕陳進城去找他麻煩。
不過陳也知道,這些神靈,隻要神殿、神國和信徒還在,理論上是不能消滅的,隻能無限削弱他,就如此刻一樣,即使消滅了他的身軀,也隻是讓他元氣大傷而已。
沒有再理那邊,陳轉頭望向戰場這邊,卻發現所有軍魂已經列完陣,在等著他了。
看陳望過去,那些軍魂也直直望過來。
陳飛過去,落在那將軍麵前,剛開口準備什麼。
那軍魂直接半跪在陳麵前,行了一個軍禮,道:“安西軍都尉陸遠見過道長,願道長能允行今日之諾,帶領吾等重返中原,再造盛世。”
“放心,你們會看到那一的。”
“不過你們現在這種形象可不太好,即使征戰,也撐不了多久。我有水火煉度之法,可助你們擺脫痛苦,重複戰力,不知你等可受得。”陳想了下,問道。
“如何承受不得,請道長直接施為。”
“這裏不合適,你們還是先進那玄陰幡中去吧。對了,這是玄陰幡祭煉之法和鬼修修煉之法,你教給你這些同袍吧。”完,手指一點,將一串信息渡入了那陸遠神魂鄭
這些東西都是他在鬼國之中搜集來的,原本隻是為了日後可能充實辰漏觀的藏經閣之用,所以隻有修煉之法而沒有觀想圖,不過對這些鬼軍們而言,能有就很不錯了。
那陸遠本身已經是金丹級鬼物了,隻是以前沒有教導,隻能自己鑽研和苦熬時日,一得到這些,立馬就開竅了。
片刻間,修為不升反降,堪堪隻有了金丹期的修為,但氣息凝然,陰氣不再外泄,而是不斷從外界吸收。
而那玄陰幡被陸遠捏在手中,與他那杆軍旗一合,祭煉成了一杆血紅色軍旗,上麵的符文組合成了“安西”兩個篆文。然後軍旗一揮,所有鬼物都投身那軍旗之中,成為上麵一列列如米粒般大的黑影。
陳對此無可無不可,隻是對陸遠道:“你是就這樣跟著我走呢,還是也進入這軍旗鄭”
“我就帶在外麵吧,自當年兵敗自刎後,我已經四百多年沒見日了,想在外麵走走。”
“也可以,隻是你要注意,那契丹軍營中的鐵血煞氣對你的影響。”
“我省得,實在經不住,我會讓道長幫忙的。”
“那好,你等著,我還有最後一點事要做。”
完,運起陰陽大擒拿手,將簇的土地攪得翻地覆,無數隱藏的煞氣紛紛衝出地表,往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