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友提醒。”那人也向陳施了一個禮,然後領著一種使們往西方而去了。
路上,一位使問:“主,我們要如何應對?”
“回到光明山,我親自顯聖,危機自然就解了。隻是,從此之後,教皇應當是聖約翰。”
“當然,我主。”剩下六位使都跪伏在地上,齊聲應是。
所謂的聖約翰,就是這位附身的使,他原本叫約翰,但是作為容器承載聖靈降世,自然稱得起一聲“聖約翰”。
然後他又道:“不要打壓那位梅林,我要看看他的新教是不是真的能發展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讓這隻羔羊得到我的祝福,成為我的眷者。”
“至於那些魔法師,隨他們去吧,你們今後隻針對單獨的敵人,如果我們真的內戰,剛才那位一定會想辦法插一腳的,我不希望出現整個歐羅巴大亂鬥的局麵,你們明白了嗎?”
“是,我主!”
於是,那位尊神繼續帶著一眾使往前走去。
回到光明山,他舉行了一次公開的顯聖,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神靈之體,獲得無數信徒狂呼,迅速穩定了不利的輿論局麵。
接著,他宣布,取消所有宗教稅,教廷以後隻接受捐贈和自身產業。停止東征,以後不再組織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裁撤裁判所的神殿軍。
同時,宣布原教皇年老,由聖約翰擔任教皇。
這一係列措施,迅速穩定了教廷的局麵,讓各方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仿佛大戰隨時可能到來。
但是,新的教皇並沒有準備戰爭,而是派人與各個國家和勢力談判,要求大家要能讓所有神職人員自由流動,不得采用強製、驅逐等手段對待沒有修為的神職人員。
當戰爭的威脅解除了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於是,歐羅巴恢複了平靜,隻是這種平靜有時候讓人難以接受。
當歐羅巴平靜下來後,陳知道那位下凡的神靈采取了最穩妥的做法,並沒有挑起大戰的打算,因此轉移注意力到了西遼。
此戰後,耶律大石徹底放鬆了下來,結果百病齊發,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在死前,他就準備傳位於兒子耶律拓,而不是拖到他死後幼君繼位,在西域這種弱肉強食、部族林立的地方,一個軟弱的君主是做不長久的。
不過,對身後之事,他也不怎麼擔憂,陳能請來七位元神真君助陣,那麼在這西域,隻要陳不拋棄西遼,西遼就會穩穩存在。
況且經此大戰,西域各部族對西遼這位皇帝既畏且敬,尊稱其為可汗,短時間,沒人敢反對西遼的統治。
而教廷,果然依約撤出了西域,從烏拉爾山、烏拉爾河到黑海一線往東,理論上都屬於西遼的地盤了,特別是在黑海一線,都是水草豐美的牧場和良田,足夠西遼未來幾十年的擴張了。
甚至有人進言,可以將都城轉移到水草豐美的烏拉爾河上遊,有利於陸續往西擴張,但耶律大石留中不發,這種關係到未來戰略的大事,他還需要跟陳商議。
陳是在晚間進入西遼皇宮的,這裏仍然非常簡陋,所有人都沒有了心思繼續營建這個都城,因為大勝,他們有更多的好選擇了。
當陳見到這位還不足六十的君主時,已經看到,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跨下去了,頭發花白、皮膚鬆弛,時不時還要咳速幾聲,如果不是陳此前鋒那枚丹朱赤食,他恐怕此刻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不過對這種事,他也不好多言,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他又不能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那還有什麼好的呢?
雙方見過禮之後,陳讓他將耶律拓、耶律青玉、蕭不疑、他的皇後普速完、釋道、哈吉和其他有可能決定西遼大事的臣子都叫了過來。
待所有人來齊之後,陳鋪開了一塊大地圖,正是以西域為中心,東到中原寧夏一線,西極歐羅巴綠堡,南越竺,北盡北海的一副巨大地圖。
陳指著這副巨大的地圖道:“這次,我來此是幫你們此後的戰略方向的,這幅圖就是以西域為中心的地形地勢圖,其中黃色是沙漠,稍淺一點顏色的是戈壁,綠色是綠洲,黑色是山脈,往上隆起的是高原,往下切下去的是河穀。”
“真大啊”,耶律拓喃喃自語,他此時以一個統治者的角度看這副地圖,隻覺得世界之大,難以計量。其餘眾人也是如此,就算他一位元神真君,以前也隻是居於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