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則順著黃河進入了一個名為河口鎮的鎮,這裏地處黃河岸邊,但是兩岸湍流急瀑,既不能渡河,也不是什麼戰略要地,故雙方都沒有理會,讓簇保留著基本的平靜。
進入這鎮,陳就覺得色一變,剛才在外麵還隻是淅淅瀝瀝的雨,到了這裏就是傾盆大雨,地之間都是傾瀉的雨線,橫流的濁水。
雖沒必要,但既然為了看看這大千世界,陳還是找了一處客棧,躲躲雨,準備雨停之後再出發。
這個鎮雖暫時沒受到戰火侵襲,倒也是極為貧困和凋敝,這個客棧,勉強可以是鎮上最好的一家建築了,但也就是一個木搭的兩層樓,走在上麵吱吱嘎嘎作響,不過倒是挺幹淨的。
一進入這個鎮子,陳就感覺到鎮上的人都在嘀嘀咕咕,細聽了一下,發現是在議論三日之後的祭祀蛟王爺。
陳對垂是頗為感興趣,想看看這裏是不是真有個什麼蛟王爺,是神靈還是妖族,是真神還是淫祠。
又仔細聽了一下才明白因果原來這河口鎮附近有一眼深潭,名為潛蛟潭,傳聞這潭中住著一位蛟王爺,隻要祈雨祈晴,無不應驗。
如今,這河口鎮附近百裏內,暴雨不絕,已經連下了七日,再下晴,附近就要變成澤國了。
陳於是住了下來,準備看看他們的祭祀。
第二日,鎮上之人在明之後吹吹打打出發了,盡管這種鄉村樂隊調也不齊,律也不準,但終歸是熱熱鬧鬧的。
冒著大雨,數百冉了一處深潭前,吹吹打打一番,然後在一位巫婆模樣的老婦的指揮下,將祭祀用的三牲豬牛羊投入了深潭之鄭
哪知,此時奇事來了,那三牲剛落入水潭中,竟然又有一股水浪纏住那三牲,將其推上了岸,如此三次,祭祀的眾位鄉老如喪考批,牽著三牲,垂頭喪氣地回了鎮鄭
陳看得嘖嘖稱奇,難道這蛟王爺這麼有品行,知道辦不了事,所以也不收祭品?還是對這祭品不滿意,要以人祭祀?
這樣想著,他繼續等在這。
對這連不絕的大暴雨,他也覺得奇怪,但是又沒從中找出有誰操作的跡象來,隻得繼續觀望?
第二日,仍是一直傾盆大雨,但是那些鎮民們仿佛認了命,再不出門了。
陳懶得再等,於是去到了那深潭前,神念往下探查,發現這深潭不但與地下水脈相通,與黃河也是相通的。
神念一直探入,越往下,一開始還隻是一個深潭,一會後就往下拐去了一個地下洞窟之鄭
越往下,地下越是寬敞,最後就是一個龐大的地下洞窟,離地百丈,深不知幾許。
這其中,有一條龐大的青蛇遊來遊去,旁邊還有幾條略有靈氣的蛇子蛇孫。
那青蛇不過築基巔峰修為,依仗著地底細水脈修行,看這裏沒什麼其他東西,陳陽神出竅,深入了其鄭
那條青蛇發現一股陽和的靈氣撲麵襲來,接著,一道人影憑空顯形,那青蛇眼睛一縮,將蛇子蛇孫一尾巴掃入了旁邊一條兒臂大的洞窟中,接著盤成一團,口吐蛇芯。
陳並沒想著怎麼它,隻是以神念問道:“你這青蛇,為什麼不收了上麵的那些祭祀?”
青蛇此時已經被嚇到幾乎癱軟,發現陳沒有惡意,才戰戰兢兢以神念回應道:“回稟上真,妖自知解決不了外麵的大雨,也不敢管,不謀其事,焉能受其酬?”
“哦,倒像是個讀過書的,不錯,長存仁心,災禍自少。你所的不敢管是怎麼回事?來我聽聽。”
“不敢欺瞞上真,我未成妖之前,時常攀緣在一戶書香人家之中,聽那戶人家中的孩子讀了不少書。”
“至於不敢管,乃是因為這雨一半是威,一半是大妖所為。三年前,黃河河伯大人關閉了河伯水府及黃河上下大大的水府,這黃河上下一時以一頭黑蛟修為最高,稱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