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裏暫時沒有被蒙兀人發現,統治山東的是李檀,王文統的女婿和謀主,他也沒有注意到青島灣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李檀是叛亂兩淮的李全養子,李全死後,他與楊妙真北歸,繼承了李全的官位和地盤,經過數十年的修養,漸漸又不安分起來,特別是見到忽必烈與阿裏不哥內戰時。
而此時的青島灣,駐守在這裏的是明廷的張世傑,此人原本是涿州範陽人,因犯事逃到宋州,進入淮軍之中,後來跟隨呂文德等人為將,作戰勇敢,屢屢得以升遷。
宋廷降時,他正在鄂州為將,呂文德降了忽必烈之後,他堅守鄂州,後為蒙兀人和呂文德聯軍所敗,逃回臨安,又恰逢宋帝投降,心喪若死。
後來明廷入主南國,想要進軍青島灣時,實在乏人,尤其是缺乏他這種既熟悉陸戰,又熟悉水戰,還對北方一帶地理、氣候、民俗等都有了解的大將。
黃芪幾次上門,請他出山,擔任未來的青島灣總督,終於讓他點頭首肯,重返北方。
就在雙方這樣默契地平靜而又私底下暗流洶湧之中,蘇越結成了金丹。
他在辰漏觀閉關了半年之後,終於得成金丹。
他的雷法之道又與陳的不一樣,陳的雷法初期就是當做一個大殺器使用的,外以誅妖魔,內以守心神。
而蘇越的雷法,卻是結合了《五雷經》、《辰漏經》之中的內容,以《神霄雷玉書》為本,自己領悟出來的雷霆之道,不再如陳一樣單純的一種武器。
而是貫穿到他修行的方方麵麵,內以守心,外以驅魔,調理五髒,運轉五氣,呼是雷霆之息,吸是電光之氣,一舉一動,一坐一臥,俱是雷霆之意彌漫。
甚至他的氣息也在與地自然的氣息相契合,在春日是生之雷,能降雲雨;夏日是長之雷,能利萬物;秋日是凋之雷,肅殺地;而冬日是隱之雷,發於未見。
合四時八節二十四節氣,用於地萬物之間,可生可死,與陳相比,將雷霆應時而動,主宰地萬物的道理發揚得淋漓盡致。
而他結成的金丹也是如此,是一顆蘊含雷霆之道,陰陽合一的丹丸,仿佛隨時都會迸射出一道道電光。
而他修的觀想法,也不是玄上帝觀想圖,而是《神霄雷玉書》和《五雷經》結合而出的一尊神祗,端坐於無邊雷霆開辟出的地之上。
這是他結合兩部經書推演出來的一尊神祗,以《五雷經》為主,也能守護心神、祛除邪祟,當然或許沒有玄上帝那樣能隨時降臨在陳身上,但卻是最適合他的。
至於之後的雷劫,就隻能算是菜一碟了,甚至還給蘇越領悟了一把雷之意。
蘇越出關後,就急急忙忙的回桃園去了,他還有個未婚妻在等著他呢,連陳也顧不得搭理。
而就在下又平靜了半個月之後,關於明廷不尊聖人之學,開科取士不以儒家經典而是各種奇淫巧技、法家雜學的議論終於在大江南北傳開了,也引起了大量的爭論。
與此對茨是,蒙兀人也擬訂國號,號為元,取易經“大哉乾元”之意,並定官製,開科取士,祭祀孔孟。
這一行動表明,蒙兀人已經不止要統治中原,而是準備繼承中原法統,妄圖統一下了。
而下的讀書人也歡呼雀躍,有了開科取士,他們終於能再有進身之階,連各地對蒙兀饒不滿也平息了。
而與此同時,對明廷的不滿也在暗暗醞釀,特別是一些鄉紳耆老,對明廷開科取士不以聖人之學為本,而是注重什麼實務極為不滿,好在明廷的統治漸漸深入鄉村,每個鄉村都有一位受傷退伍的士卒擔任遊繳,每個鄉鎮都駐紮有人數不等的軍隊,讓這種不滿隻能憋在心裏。
但是,明廷治下,許多讀書人又在串聯,想聯合給明廷上書,要求他們將科考的內容改變一點,與金陵城那些士紳耆老的上書內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