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江灃聞言,整個人都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渾身都在發顫,還噔噔地踉蹌後退兩步險些摔倒。
那番話,無疑是把他的希望再度拎起來,狠狠地踩兩腳然後丟進火山口裏徹底融毀掉。
他就算再怎麼相信奇跡會發生……卻也已經意識到,醫院排著隊懇求治療的人成千上萬,他橫豎沒有半點人脈,如何求得了疲憊的醫生幫他啊?
他抬起頭,最後一次激動地看著洪逸,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問道:
“兄弟,你是軍裏的人吧,或者你是上麵的秘密部隊,我相信你在淞州市有很大的麵子……我求你,我真的求求你,帶我們去醫院吧,隻有你能叫得動那些醫生,我真的不想讓我老婆死在這,死在今……”
到最後,江灃已經失聲痛哭,連鼻涕都流下來了。
洪逸一臉無辜地道:“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就一養豬人士,哪裏像軍隊的人了?況且我在市裏也隻是雜魚,哪有啥人脈……”
聽到洪逸的話,江灃更加絕望了。
“咳咳……”
江灃的妻子忽然咳嗽出聲,一副要吐的樣子,但是幹嘔了幾聲仍舊吐不出來,她很難受地喘著氣,呼吸急促無比,像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一樣。
洪逸道:“讓她吐吧,趕緊伸手進她嘴裏捏她的扁桃體。”
江灃心驚膽戰道:“不,不行……我沒這樣做過,我可能勾不到她的扁桃體……”
洪逸罵道:“真是無能!都這節骨眼了還唯唯諾諾,看我的!”
洪逸就要伸出觸須去塞到江灃妻子的嘴裏,嚇得江灃連忙伸手擋住,驚恐欲絕地叫道:
“別!你別這樣……我老婆的清白……哦不,你的觸須太可怕,我怕它會傷到……”
洪逸氣得一跺腳,轉身就去紅的腦漿那裏掏了一把,一坨熱騰騰地甩到江灃衣服上,罵道:
“要麼讓她吐,要麼讓她死,你自己選擇吧!這是紅甲蟲的腦漿,沒毒的,就是很腥而已,吃了馬上就吐,還會吐得很激烈,快點讓她吃,不然你就給她收屍吧!”
“呃……好……好……”
江灃被洪逸又氣又怒的樣子嚇到了,他看了看沾在衣服上的腦漿,白花花的,像極了北方鹹辣的豆腐腦,看著至少不算惡心猙獰,倒是好接受很多。
他也沒猶豫多久,直接用手指挑了一點腦漿就送進妻子嘴裏。
“哇嘔嘔嘔嘔——”
腦漿真不愧是催吐神藥,一秒鍾不到,半昏迷的妻子就驚醒過來,捂著喉嚨大吐狂吐了一地,把今早上吃的兩碗米粥全部都給嘔吐出來。
洪逸翻看了一下嘔吐物……
別!
還真的有蚯蚓一樣的寄生蟲,那是白色的,而且尾端腫起一大塊尾瘤的惡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