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齡主任聞言,臉色頓時嚴峻起來,紛紛站起身就要跟隨那軍人去查看情況。
然而洪逸卻表現得頗感興趣的樣子,拉著那軍人的手臂問道:
“啊你的意思是,一堆人要死了嗎?差不多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是不?”
軍人怒視著洪逸,鐵青著臉吼道:
“瞎什麼!劉營長形勢雖然不妙,但我相信馮老主任一定有辦法的,剛剛副院主了,也許針灸能派上用場,馮主任,快去啊!”
“好!這就走。”
馮主任戴上老花眼鏡,順便帶上一卷針具,風風火火地就跟著軍人奔出房門。
梁主任、黃主任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事態緊急,都沒空理會洪逸了。
洪逸當然也興致勃勃地跟在最後麵,他可不想錯過“死馬當活馬醫”的好機會呢。
三分鍾後——
一間由會議室改成的大病房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消毒藥水味、蟲毒的腥臭味。
二十多名傷員,連床位都沒有,直接一個個躺在被褥上,忍受著痛苦低低地哀嚎著。
他們是昨外出受傷的人群,有軍警,也有民衛隊成員。
昨醫院所屬的軍警傷亡了十個人,而民衛隊卻傷亡了八十多人,除了現在的二十多名傷員之外,其他人全死了,要麼被咬死要麼被毒死,死亡率極高,而且不斷地有傷者惡化下去,離死不遠。
止血藥、傷藥、麻醉藥基本都用光了。
而解毒藥更是早在一周之前就告罄,更糟糕的是,至今還沒找到更有效的解毒藥,中醫部門也曾試過用中藥熬煮,但收效甚微,似乎巨蟲的毒素跟地球的蟲毒完全不是一個體係一樣。
馮主任問道:“劉營長怎麼樣了?”
擅長外科手術的何副院長無奈地搖搖頭:“他從中午就一直在口吐綠沫,而且昨縫合好的傷口開始流出紫色的膿水,我們給他試過各種辦法各種藥物……但收效甚微,現在還能嚐試的,就是針灸了……老馮啊,你看看他的狀況,你有頭緒嗎?”
馮主任如臨大敵,翻看了一下劉營長的眼皮、舌苔,再摸摸脈搏,一籌莫展道:
“我從沒見過這種症狀……他也是被蜈蚣咬上,怎麼其他人的症狀跟他不一樣?”
何副院長道:“他不止是被蜈蚣咬傷,還被蛞蝓的酸毒腐蝕到大腿,還被囊酸蟲咬到腳踝……三種毒混合在一起,比別人難處理太多了。”
蜈蚣的是劇毒,毒性很猛,通常被咬的話基本丟了半條命,必須立刻放血用高濃度酒清洗傷口才能稍微遏製下,而囊酸蟲、紫蛞蝓的毒就輕許多,一般不會致命,隻會讓人皮膚燒痛而已。
“三種毒?那昨怎麼不?”
“這幫護士也沒想到,三種毒居然會混合反應……”
“哎,真是棘手!”
馮主任的針灸之術也是經驗學為主,然而眼前劉營長的狀況跟主流的疑難雜症、罕見病例都大相徑庭,他的針也不知道該往哪紮下去啊……
而周圍其他的二十多名傷員,也一樣處於煎熬之中,其中不乏同樣被蜈蚣咬傷的人,此時還發著高燒,呼吸困難呢,但所有的醫護人員愛莫能助,因為蜈蚣的毒已經擴散全身,隻能靠自己的免疫力去作鬥爭了,鬥輸了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