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死馬當活馬醫(2 / 2)

同樣是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個個傷員,這裏連被褥都沒,地上還流著許多未來得及清理的毒血。

這群人都是今民衛隊的傷員,隊友將他們送來此地,但他們隻接受的簡單的包紮,連止血藥、止痛藥、消毒藥水都沒有塗,也沒有護士照料,隻能任由他們躺在那,靠自己的毅力來抗衡蟲毒了,如果足夠幸運就能撐下來,但那個概率很低就是了,不亞於生命的奇跡。

不止是那對老夫妻在哭著陪伴兒子,還有其他的傷員在各自的妻子,兒女,好友,同事的陪伴下,艱難地交待著遺言。

悲傷哀愁的低吼聲、心碎絕望的哭泣聲,就是這大病房的主旋律。

甚至還有個七八歲的女孩,搖著父親的胳膊,求著父親堅持活下去,但父親看了看自己另一條胳膊上的斑斑綠痕,他淚水流得更多,他何嚐不想活下去,但那蟲毒不可能允許他活過今啊……

“嘿,往這邊看。”

洪逸用力地拍拍手掌,吸引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我叫白愁雕,乃是祖傳中醫,專治疑難雜症,各位莫慌,蟲毒並非無解的毒,萬物皆有法,萬法皆可破,可破便可解,消災又破邪。”

洪逸跟胡慶梁學了一嘴順口溜,朗朗上口,像極了行騙江湖的狗皮膏藥郎中。

許多人看到他的言行舉止,打從心底裏就決定他不靠譜了,眼神裏滿是不信任。

洪逸從背包裏取出四瓶個玻璃瓶,裏麵裝滿了白色、黃色的奇異液體,隱隱中還在折射著光芒,像是液體裏有細細的銀沙一樣,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我知道,你們都隻相信權威,對我這種土醫生一點都不感冒……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醫療藥品告急,醫生也對你們放任自流,你們與其忍著痛痛到死,倒不如賭一把,萬一賭贏了呢?我不敢成功率多高,至少七成的存活率還是有的……它能在三分鍾之內,就把蟲毒消解掉,讓人恢複如常……我數數,在場有十八個傷員,如果不能在五分鍾內,有超過九個人站起來搶水喝的話,你們可以抄起鋼管,隨意打我,我不閃不避。”

“三分鍾?”

那對老年夫婦本來也是很不信洪逸的,但洪逸吹得太大了,三分鍾就想解蟲毒,這簡直是誇下海口啊!

醫院裏的名醫尚且對此一籌莫展,一個鄉村土醫也敢大放厥詞?

“讓兒子試試吧。”

“老頭子你發什麼瘋!他這一看就是騙子一樣的人,指不定他瓶子裏裝的是洗衣粉泡的水!”

“但你也該看看,咱兒子都成啥樣了?他話都不出來,嘴唇都紫了,還一個勁地痙攣,咱們能為兒子做點什麼嗎,除了看著他生命力越來越弱,咱們啥也做不了……況且那夥子也不是騙錢,現在錢沒啥用,他沒必要拿傷員、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可能真的有幾分把握……”

“這……”

老嫗沉默了半晌,又看看痛得直痙攣的兒子,最終無奈地點點頭。

就這樣……

在整個大病房裏,五六十個傷員親屬的視線聚焦下,洪逸將一瓶藥水少少地倒了幾滴在老夫妻的兒子的嘴裏,然後又拿出另外一瓶藥水,倒在大腿的傷口處。

一分鍾,這個漢子的傷口開始冒煙。

兩分鍾,這個漢子開始渾身冒熱汗,劇烈嘔吐。

兩分半中,他鼻子裏竟然流出來黑色的鼻血。

老夫妻的心都揪起來,指著洪逸高聲喝罵,就連周圍的許多傷員親屬也覺得那漢子沒救了,肯定要被加速毒死。

然而……

再過十秒之後,那漢子猛不丁地就從地上坐起來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抹了抹鼻血,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爸……媽……我好像,好像全身都不怎麼火辣疼痛了,好像剛剛來過一場汗蒸一樣……”

“你,你真沒事?”老母親驚呆了。

“嗯,除了蜈蚣咬過的傷口還疼之外,別的好像都沒啥事了,我腦子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清醒……”

罷,這漢子還站了起來,跑去抱起一瓶水咕嚕嚕地就往嘴裏灌水,他剛剛出了一身熱汗,如今口渴得很哩。

這時候,老夫妻才用呆滯而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洪逸,而其他傷員的親屬也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特麼的,奪走過那麼多人性命的蟲毒,就這麼被那土醫生的幾滴藥水就治好了?而且還是三分鍾之內?

要不是親眼目睹,怕是任誰都覺得是方夜譚!

【紫蛞蝓印象圖,放心,很絢麗漂亮的,不惡心,知道你們怕蟲子,所以我隻發酷炫好看的那幾種,蜈蚣蚰蜒水熊蟲什麼的我肯定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