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巷子口,看著紅月忙碌的身影,有些微微愣神,如果哪一紅月就是那躺在床上的平順爹,他會是什麼心情呢?
無界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怎麼樣,但是現在隻要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他有些無措的摸著自己的心口,這中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
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破手之前他刺死紅月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那時他以為這是憤怒和不甘,還帶著對紅月的愧疚和無奈,現在看來通通不是,這是不舍,這是恨不得以身代之,這是把對方看的比自己還重,這就是夫妻之情麼?他不懂,但是好像也懂了。
紅月一回頭看見無界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捂著胸口在愣神,忙招呼道:“無界!過來幫忙!”
無界被這一聲招呼瞬間回了神,眼神微暗,別的他也許不明白,珍惜當下是他最要做的。
無界快步走到紅月身邊,和她一起招呼客人,忙的沒有時間想別的。
過了飯點,紅月稍稍閑了下來,“鄒大叔怎麼樣了?”她沒有見到人,也不知道贍如何,但是看早上平順的樣子應該不輕。
“已經請了大夫,能不能挺過去得兩之後才知曉。”無界淡淡的道,紅月從他的話語裏感受到鐐沉和些許的難過,驚的她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無界,看的無界微微窘迫。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無界被她盯得不自然。
“你竟然在憐憫他。”紅月不可思議的道。
無界細細回憶自己的行為和心裏所想,他是真的可憐那一家人,這就是憐憫麼?他茫然的看著紅月。
紅月激動的握著無界的手,想要給他些什麼,但是雙手相握之後的奇異一幕,打斷了紅月的思路,兩個紅繩竟然漸漸融為了一條,一條紅繩套著紅月和無界的手。
無界看著這一幕眼神微眯,任由紅月握著自己的手。
紅月也料到了什麼,靜靜地看著紅繩的變化,沒有在開口。
大道就在不自然間慢慢變得越來越粗,上麵的道文也變的越來越,周圍的空間好像也禁錮了,時間也停止了,隻有大道在不斷的演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道又變成了兩道,它緊緊的貼著紅月和無界的手腕,就像是緊貼在肌膚上麵的護腕,已經不能稱之為紅繩了。
周圍的空間又開始活動了,人們吃飯的吃飯,高談闊論的高談闊論,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不是紅月和無界的手腕上的變化提醒著兩人,他們還以為剛才就是錯覺。
紅月看著自己的手腕很是喜悅,這算是有了質的飛躍吧。
但是無界卻一點也不開心,大道一日勝過一日,他與紅月分離的日子是不是就一一的減少了呢?想著平順爹的樣子,剛才那股心痛好像又襲來了,讓他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