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時電梯到了。
雲晨曉幫他們按著門,目送他們進去。
一等電梯門關上。
雲晨曉便按了下行,接著拿出手機。
她戴上耳機,點開監控,就聽到服務員們的交談。
男服務員:“這雲姐挺平易近人的。”
女服務員:“平易近人?看到這支筆了麼?夠抵我們半年工資。”
男服務員:“不能這麼。有錢人這麼多,她算是相對隨和友好的。”
女服務員:“你怎麼不她為了做江家的媳婦,竟能容忍江二少爺出軌呢?”
男服務員:“有錢啊。這事要換成我,我也願意,愛情是什麼玩意?”
雲晨曉倒是不知道,原來這些服務員那麼八卦。
監控的畫麵,這時從電梯轉到了走廊,接著是0號門前。
男服務員舉手敲門,恭敬講:“江先生,您要的酒。”
“進來吧。”
0號的門打開。
這是間相對豪華的大套間。
大廳坐著五六個人。他們有的坐在桌邊,有的坐在沙發裏。
書房或臥室,也三兩個人,像是在私下聊什麼。
他神色隨意,氣氛溶恰,好像這就是一個老朋友的普通聚會。
男服務員先進去,為裏麵的客人,每人送上一杯紅酒。
最後他將筆和紙,放到江則洲的桌前。
江則洲正和程建勃什麼。他看到桌上的筆,叫住要走的服務員。
“這筆哪裏來的?”
男服務員如實講:“江先生,這筆是雲姐,她您喜歡用鋼筆。”
聽到他的話,屋裏的人都笑了。
江則洲沒笑。他揮手,讓他們出去。
等兩個服務員離開。
洗穎欣就講:“江董,看來這雲姐挺了解你的啊。”
禿頭笑著講:“雲姐被江董當孩子養了這麼久,再陌生也養熟了。”
另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儒雅紳士的男人講:“剛才我見著雲晨曉那孩子了,人長得漂亮,又知書達禮。江董,你這是穩賺啊。”
聽著他們的調侃和恭維,江則洲沒有多高興。
他拿起筆,脫下筆帽,看銀白尖銳筆頭。
程建勃看那筆講:“雲姐能買到這種限量筆,看來江董沒少花費。”
這筆確實是江則洲,送給雲晨曉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而在當,他收到了筆五千萬的遺產。
與之相比,這名貴的筆,便算不得什麼了。
江則洲把筆放下,看他們。“大家寒喧的也差不多了,也都是自己人,我就有話直接了。”
他神色嚴肅,語氣凝重。
剛還笑或品酒的人,不由的崩緊心,全都停下動作,看主位的江則洲。
江則洲問他們:“最近雲城發生的事,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程建勃靠在沙發裏,沒話。
禿頭晃著酒杯。
西裝男在看大家的神色。
洗穎欣疑惑,卻也識趣的吭聲。
在大家都保持沉默時,一個胖胖的老頭,昴頭把酒喝完,自己動手倒。
江則洲看了他眼,接著講:“你們都沒想法嗎?”
冼穎欣問:“江董,你能的再明白些嗎?”
“王美婷和劉耀東都死了,拾米科技也被人收購。他們以前都是諾懷科技的人。”
更準確的講,他們都參與了轉貸事件。
江則洲一出這事,房間氣氛愈加凝重。
禿頭不知是緊張,還是舉止不夠優雅,他酒杯裏的酒晃得厲害。
西裝男想了下問:“江董,你懷疑這是人為的?”
冼穎欣推測。“如果是人為,那雲偉鴻的女兒,雲晨曉是最大嫌疑。”
而雲晨曉,現是江家的兒媳婦。
同時也是江則洲養大的。
大家一時摸不準江則洲意思,全都等待著。
剛才江則洲的事,還沒有損及他們的利益,因此都不太著急。
都在等江則洲的意思。
等了會兒。
程建勃直接問江則洲:“江董,你是懷疑雲晨曉嗎?”
“我確實懷疑她。”江則洲看房間每一個人的臉色。“但目前,比起處決她,我更想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了下。
接著大氣也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屏息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