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看她身後高大,不好惹的保鏢,又看麵前氣度從容的女孩,無奈的講:“雲小姐,我還有不答應的權力嗎?”
雲晨曉滿意的講:“你明白就好,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但我想不明白,我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得罪雲小姐了嗎?”
“沒有。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前不久的追悼會上,有幸見過雲小姐你一回。”
雲晨曉望著他。“隻有那回嗎?”
林相微頓。
他叫來秘書,讓她泡茶。
雲晨曉不急,耐心的等著。
等茶送來,林相像麵對一個普通客人,好奇的尋問。“雲小姐,看你這麼急切,是有什麼困擾你的事嗎?”
“忘記某一段記憶,我想這應該是困擾的事吧?”
林相瞳孔微震。
他有些緊張的喝了口水,再次看她身後的保鏢。
雲晨曉湊近他。“林醫生,聽說你很厲害,能開解抑鬱中的人,還使人忘記痛苦。”
“嗬……沒有這麼神奇,我隻是聽他們抱怨,開點安定的藥,其它全靠他自己。”
“你這裏可以開安定的藥?”
“如果客人需要,我會嚴格按照控製,開合理的劑量。”
雲晨曉靠在椅子裏,蹺著腿看他。“你看我需要嗎?”
“雲小姐你說笑了。你滿麵紅光,精神飽滿,完全不需要這些東西。”
“是嗎?”
林相垂著眼睛,一個勁的擦汗。
他慌亂的眼神,當中有害怕,也有疑惑。
雲晨曉湊近他,再次將話題拉回來。“林醫生,你好像忘了我剛說的話。我說,我丟失了某段記憶。”
林相望著她,強裝鎮定。“雲小姐,你是想來看病嗎?”
“是的。”
“如果是這樣,我要開始做筆錄。”
江則洲在坐談會上說,懷疑雲城最近發生的事,都與雲晨曉有關。
現雲晨曉來找林相,跟他說忘記的記憶,無疑是在告訴他,她確實知道了什麼。
雲晨曉看他緊崩的樣子,很坦然,完全沒有避忌。“可以,你做吧。”
林相心裏疑惑,打開記錄本。
他穩下心神,如常尋問。
雲晨曉很配合的,都一一回答了。
最後,她好奇的問:“林醫生,我總是夢到我父親跳樓的事,你說這是我想多了的夢魘,還是被我忘記的事實?”
林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自己寫下來的東西,不太敢對視她。“雲、雲小姐,根據你剛才所說的情況……應該是……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開點安定……”
雲晨曉全程一直望著他。
等他說完,她友好的笑了下。“可以。”
林相暗鬆口氣,給她開處方。
雲晨曉靠在椅背上,四處打量,視線落在他桌上的相框上。“林醫生,你很愛你老婆吧?”
“很少有人不愛吧?”
“你愛她多一點,還是她愛你多一點?”
林相看桌上的相處,笑了下。“肯定是我愛她更多一點。因為,現在我仍然可以愛她。”
“真是讓人敬佩的愛情。”雲晨曉望著他。“敬佩林醫生,盡然可以愛一個瘋子這麼久。”
隨著她這話,辦公室的氣氛唰一變。
林相停下動作,看她。
雲晨曉向大靈兒伸手。
大靈兒把檔案放她手上。
“林醫生,根據醫院檔案記錄,你愛人有長達十五年的精神疾病。所以她才會做出殺害她閨蜜的瘋狂行為,甚至還想殺自己的孩子。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將她誤殺,是嗎?”
林相的臉色,瞬間又青又白。
他望著冷靜如魔鬼的雲晨曉,想去拿桌上的電話。
大靈兒比他先一步,把電話甩地上,又把他的手機扔地上,一腿踩碎。
雲晨曉坐起身,靠在桌上,撐著腦袋,好奇的問:“林醫生,這件讓人悲痛婉惜的事情,據說是你十二歲的兒子作證,你才逃過審判,對嗎?”
“雲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沒關係,可能是我說得不夠詳細。”雲晨曉把他買通幾個關鍵人物的證據放桌上,從容的講:“這件事的真相,是你跟你愛人的閨蜜價情,被你愛人發現,她一氣之下想殺了你們兩個,但確隻殺了你的情夫,便被你反殺了,對嗎?”
“但遺憾的是,這一幕正好被你十二歲的兒子看到。”
“你為了逃脫審判,催眠了十二歲的兒子,給你做偽證,同時還買通醫院給你做假的證明,以及告訴你的朋友,你有多愛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