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虛武從便是資聰穎,自然心領神會。
故而,登基之後他心性大變,想盡法子討好那些五宗練氣士,苛刻對待那些武人,渾然沒有半點武皇子的樣子。
昔日武人代表的武皇子,早已是今非昔比。
畫麵定在長慶皇帝登基的那一刻。
許應識海之中卻是翻滾不已,神識亂竄。
誰曾想,世事反複到這般程度。
機關算盡反倒成就於無心之間插的柳芽。
凡人之事,仙人之事,無一不是被大道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
許應悟了!
丹田之中,道基頓生。
蠢曰:無常。
世事本無常!
緊接著畫麵又是轉。
幻化成了雀靈子先前與他的長安夜模樣。
此景,乃許應臆想而出。
血染長安夜,人間失真武。
白茫茫的大地上,大批大批的武人屍橫遍野。
看得許應心驚膽戰!
武人之過在淳弱,低劣的修為配不上他們的野心。
區區真氣境宗師,竟然想與仙人一爭長短!
仙道有金丹、元嬰甚至於後麵的化神期老祖。
武人有什麼?
就算登峰造極也不過僥幸斬殺一些疲軟的金丹罷了!
所以,無論大寧那一代武人多麼地資卓碩、熱血澎湃,都隻能任由仙道修士肆意屠戮。
腦海畫麵一轉,許應思緒回到了山陰城鄭
許成堂哥在府中院落裏比劃著劍法!
族長許有生則是在府中寶庫裏美滋滋地清點著許府的金銀細軟!
忽然!
許應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不對!
怎地他居然悠閑地側躺在臥榻上,吃著一旁侍女遞上來的葡萄呢?
能見到族中親人皆是這般安逸幸福模樣,許應亦是十分開心。
許應心底裏對於修為境界愈發得渴望起來。
渴望能有足夠的修為,不像武人那般受人欺淩,能夠守護自己山陰許府的親人!
漸漸地,象征著無常命閱灰蒙道基旁邊又是升起了一座火紅道基。
許應喚他:追逐。
追逐著前輩腳步,在道途之上愈行愈遠。
綿延起伏的群山!碧波浩渺的大海!
群山跌落,海水枯涸!
許應識海中的景象忽而變得磅礴起來,甚至於那般景象都是許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許應看到了無窮無盡的星空!
比山高,比海遠。
詭異莫測,
便是星空。
據高階修士將來便要白日飛升,踏上頭頂星空。
此中道理許應了解不多,但內心憧憬恨不得此刻便禦劍淩空,一探究竟。
尋仙問道,為長生,為逍遙。
此刻,許應在自己的識海之中已然化作一名老翁,頭戴鬥笠腳穿芒鞋,提著酒壺,一路走一路飲。
閑庭漫步之間,更是昂揚地吟唱著:
“地何用?不能席被。
風月何用?不能飲食。
纖塵何用?萬物其鄭
變化何用?道法自成。
麵壁何用?不見滔滔。
棒喝何用?一頭大包。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
滅我何用?不減狂驕。”
踏歌而行兩寰宇,物我皆忘是逍遙。
芒鞋鬥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遊。
許應不知道自己領悟的第三種道基,究竟是何?
姑且喚作:逍遙。
但許應能感覺到他的道心無比通徹,仿佛已然與整片地融為一體!
也許,許應是時候該築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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