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並不算多愁善感之人,該走的留不住,該留的也走不遠。
許應也是明白自打自己踏上了修仙這條不歸路,像這種事情,以後可能還會不斷地去反複經曆。
稍微感慨一下,許應也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投入到了緊張而又枯燥的修煉中去。
翌日清晨,還在打坐的許應竟然收到了觀海師叔的傳信,自然立即換了一身幹淨的萬鬆門道袍,駕起萬鬆劍就匆匆地趕往觀海師叔所在的洞府。
許應此時雖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但就身份來還是青鬆穀內的萬鬆門內門弟子。
一般來講,內門弟子築基五年以後才會被分配在其他的地方充作執事長老。
更加稀奇的是其他的新晉築基弟子大多會被一位金丹期長老收作入門弟子,而許應這邊卻從未有收到其他金丹長老的傳訊。
莫不是自己要拜入觀海師叔門下了?
而觀海師叔,作為成名已久的築基修士,修為、見識和名聲都是有的。
本就被萬鬆門委以重任,再加上現在觀海師叔結丹成功,一躍成為整個萬鬆門幾乎最尊貴的金丹期修士,其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許應飛了大半的功夫才抵達觀海師叔暫且居住的洞府,主要還是萬鬆門裏頭禁製法陣太多不能敞開了速度禦空飛行,這才費了大半功夫。
觀海師叔的洞府,位於萬鬆山脈東側的“風信穀”。
風信穀亦是萬鬆門“七峰十二穀”。
平日裏負責大寧與四周區域的采風任務,職能上可以定義為偵查機構。
許應甫一踏入觀海老道的洞府,也是頗為詫異的。
作為堂堂一位金丹上人,洞府內居然無比簡陋。
一方蒲團、一張木幾、一座鼎爐便是全部。
絲毫未見到什麼花裏胡哨的裝飾物。
觀海師叔盤坐在蒲團上打坐修煉。
觀海師叔慣聽好話,這一點許應在洛京時候便是摸透。
故而許應一進門便是拱手道:
“弟子許應拜見師叔。
今日進了師叔洞府,方明大道至簡之意。”
觀海神色不免,隻是點零頭,道:
“師侄勿要多言,心裏曉得便是!”
完,觀海老道起身取出一張竹椅自顧自地躺了下來。
許應則是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傾聽觀海師叔的敦敦教導。
不過師叔似乎隻字不提收徒一事,倒是讓許應有幾分意外。
隻聽他開口道:
“師侄這般懂事,我已求了掌門。
擢你為我風信穀執事,日後好生努力才是!”
“此為山南捕風使一職尚有空缺,貧道見你機靈也給你安排上了!”
話音未落,許應吃驚神色溢於言表,雙手顫顫。
觀海見狀,又是開口道:
“師侄你手莫要抖了,我知你怕是高興壞了罷。”
高興?
許應數不盡的埋怨之情。
山南捕風使,乃是五宗設立的職位,隻設一位十年一輪。
通常情況下,都是犯了事的貶謫修士才會去履任。
山南,苦寒乏靈之地。
許應若去,修為進展必然緩慢。
修士修行爭分奪秒恨不得每時每刻皆是在閉關修煉之中,哪有功夫白白浪費在檢查凡間世俗身上?
許應剛欲開口駁請。
觀海老道忽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巴掌大的白珠丟給許應,笑道:
“師侄莫非以為老道成心難為你不成?
此物名元珠,價值不菲。
替代你山南修煉所需靈機綽綽有餘。
我輩修士問道逍遙,不走遍五湖四海怎麼能行?
山南一行不過是你道途的第一步罷了。”
“謹遵師叔口諭!”
既然不好反駁,許應也隻好欣然接下。
沒多久,許應便告辭回了自家洞府,為山南之行做起了籌備。
.....
大寧朝,安南郡,安南郡城。
又過了兩月。
許應回洞府後,將東西收整齊備,便是直接禦劍飛往了安南郡郡城所在。
飛劍落在城池外一處偏僻地方,許應換上一副大寧文人打扮,背上書箱充作求學士子入了城鄭
城中有出客棧,此時客棧內卻是喧鬧異常。
“祝姑娘真是精明能幹啊,上次從山南那邊帶了這麼多珍稀寶貝過來!
這次依我看呐,又要滿載而歸哩!”
“是啊,是啊!不知道以後哪個子能有福氣迎娶祝姐這般妙人!”
“可惜了,祝姐看不上我等粗鄙武夫,不然我定要試上一試!”
昨祝氏商行的幾十口人入住了城中的來福客棧,長長的車隊也是引起了不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