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遠處空中傳來一聲聲勢浩大的驚雷聲,把昏睡過去的許應驚醒過來。
“嘩啦啦......”
沒過多久雨水便伴著雷聲一同落下。
許應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朦朦朧朧間能夠看到身旁有著一處破舊的神像,這定然不會是大寧,因為大寧的神道香火早在武皇帝開朝的那個時代就被統統殲滅幹淨了。
許應艱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儲物袋還在。
“這狗日的破符,居然是失傳已久的挪移符隸,還隻有一半少了護身的那段功效,可把貧道坑慘了。”
許應心中忍不住嘟囔道,身子卻還是贍很重隻能無力地趴在神像一旁。
山間雨水不停地從空滴落,許應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的什麼廟裏頭,趴了許久才遠遠看到一隊人穿著蓑衣,提著刀劍,護送著兩車貨物的隊伍,趕來到這處破廟躲雨。
“都給我跟上,前頭有座文曲廟我們去躲躲雨。”
“當心點,別把知府大人給太師準備的壽禮給弄壞了。”
“頭兒放心吧,我把這寶貝看得比自己命還重,壞不了。”
不多時,一行二十來位人也是全都進了破廟當中,原本有些空闊的破廟頓時顯得熱鬧起來,兩輛馬車也是被這隊人費力拉了進廟裏,許應看見馬車上鼓鼓的興許是什麼寶貝。
幸好許應雖身子被那碧鱗怪饒青光蛇腐蝕地動彈不得,勉強也能運氣些許真元隱匿住自己的氣息,不讓在場護衛看到。
這一眾的武人,領頭的是位短須的精壯內罡武者,另外二十位左右的手下也都有著外罡境界的武道修為。要知道這可不是大寧啊,隨手能派出這等武者護衛的東西,必然也是寶貝。
“頭兒,你我們給知府大人護送給太師壽禮,用得著這般謹慎嗎?還有膽大的敢來搶不成?”
“三兒,這事本不該與你們的。但看你們都這般好奇,我便給你們罷。”
“其實也不是什麼打緊的,就是怕你們亂。咱們梁國文武二宗爭了這麼多個年頭,如今北麵的武備吃緊的很,據前幾個月血河蠻子連下北邊好幾座城池。”
“那這與咱們這般心有什麼關係,北邊再怎麼打也管不到咱們南方武者的事兒啊。”
“狄大帥有意擴充武備抵禦血河蠻子,太師不許,國主就以國庫空虛為由拒絕了。如今咱們護送這等貴重壽禮進獻太師,若是給有心人破壞了如何使得?”
“唉,咱們梁國攏共就兩位武道宗師,居然還內鬥不止,也難怪被血河蠻子欺負成這樣子。”
年輕點的侍衛聞言也是哀歎道。
“噓!這話可不能亂啊,太師前些年也是有派過使者去真武國結媚,拳拳之心日月可昭。”
有位稍微年長的護衛當即止住了談話。
許應在一旁也是聽得清楚,心想原來這半吊子乾坤挪移符竟然把自己卷到了梁國境內。
起梁國,啵啵兒記憶中其實也是比較模糊,但這並不妨礙許應從方才一眾人聊中分析出梁國的境況:
國內兩位武道宗師不和,國外窮兵黷武的血河國不斷侵略,梁主就算不是昏君,可能也是那種庸碌的國主。
一眾護衛才剛剛結束對話,外頭就又緩緩走進來一位碧綠長袍的道人,這可把許應嚇了一跳,要知道許應才從碧鱗怪人手中逃出來不久,正是聞綠色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