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隻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biu地一下人就到了傳送陣的另一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其實是一片樹林,這也許就是一千多年前嘉木道人家族所在的地方罷,隻是時過境遷演變成了一處密林。
許應暈乎乎地站起身子,給自己加了幾道醒神的法術,而後就駕馭起嘉木劍,騰空而起,想要站得高一些好找個修士問下位置。
飛劍徐徐升起,腳下的密林也顯得越發起來。
大約是在密林正南方向十幾裏的地方,許應看到一群黑衣修士正在追殺著另一位橙黃色道袍的年輕修士,但是這些人都隻有練氣期的修為。
許應當即也是從儲物袋裏拿出冰藍幡,禦劍下去一些,而後對著這群人用力一揮幡身,隻看見五道藍光一溜煙地就平這一行人身上,把他們自頭顱以下全部身體都給死死凍住。
“你們是何人?為何追殺於他?”
許應也沒直接沒他們位置,隻是問了幾人追殺年輕修士的緣由,想要不經意再從他們口中套出位置。
“啟稟仙師,道四人是壇島陰羅宗的弟子,此番追殺於他隻是見這歹人對道師妹起了歹意。”
著領頭的黑衣男子用眼神瞥了瞥一旁的黑衣女修士。
黑衣女修士也是立即作出了嬌羞的姿態。
壇島屬於九淵修真界裏頭那九處靈機充沛的島嶼之一,這黑袍修士的話也許是真有幾分信服力。
於是,許應便慢慢看了眼那位有些嬌羞的黑衣女修士,卻不想被她嚇了一大跳。
隻見這黑衣女修士遠遠看上去也是身材纖細、窈窕曼立,不想她含羞待露的黑袍下,藏著的卻是一張塌鼻、眯眼、雀斑密布、坑坑窪窪的臉龐。
許應又是看了眼前頭被人追殺的年輕修士,心想這得何等胸襟才能生出歹意?
那年輕的橙袍男修士被許應瞥了一眼後,也是立即不甘地大喊道:
“仙師!他們謊!
分明是他們覬覦我身上的百年黃靈芝,這才合夥追殺於我,仙師你看我腰間儲物袋裏就放著那顆黃靈芝。”
“哼!你以為本道這麼好忽悠的嗎?黃靈芝這等雞肋之物,會惹來他們追殺你?”
黃靈芝屬於尋常靈芝的變種,所以一般很難尋到,更別提百年份的黃靈芝了。
但是,黃靈芝也很雞肋,因為它隻能用來煉製一種名為暴靈丹的特殊丹藥,而暴靈丹一般是金丹以下修士用來搏命用的,誰會沒事煉製暴靈丹呢?
因而許應也是對著年輕橙袍修士厲聲嗬斥道。
橙袍年輕修士也是知道此刻自己的生死,可能就掌握在眼前這位看不清來曆的灰袍修士身上,當即也是趕緊辯解道:
“前輩,大壇島黃龍派的歐陽長老懸賞一顆築基丹,來找黃靈芝,那可是萬萬做不得假的啊。”
大壇島也屬於九淵修真界九大島嶼之一,嘉木道人曾經就是大壇島霸主宗門羅壇教的一名內門弟子,隻是好像羅壇教發生了什麼變故這才讓嘉木道饒家族慘遭滅門之禍。
“大壇島、壇島,不知道你們可還要與我羅壇教?”許應也是有些怒色地對著一眾修士道。
聽到許應提到“羅壇教”時,另一位馬臉的黑袍修士當即驚奇地道:
“咦?前輩您也聽了羅壇教遺址的消息了嗎?”
“閻蕪你什麼呢?還不快閉嘴。”
領頭的黑袍修士也是有些急了,當即叱喝道。
“爆!”
許應低喝一聲。
隨後這位領頭的黑袍修士原本被凍住的身子,應聲爆裂開來,身上血肉四分五裂地隨著冰屑甩飛在四處。
其他幾位看到這情況也是嚇了一跳,畢竟誰都珍稀自己的性命,見了這等一言不合殺饒前輩修士怎麼能不害怕呢?
做完這一切,許應陰森森道:
“貧道還沒讓你開口,竟敢私自打斷貧道問話?”
完,許應又是眼神一瞥,冷冷地看著方才話到中途被領頭黑袍修士打斷的馬臉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