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又一陣的猛烈罡風,擦過風屬懸崖區零星錯落的懸崖岩壁上,發出震耳的嘶鳴。
如今秘境裏頭僅剩下的七人。
全都兩兩抱團如臨大敵,並非是兩人已經同心協力,而是如果有個落單的人,必定會被其他人看做勢單力薄的一方而痛打。
二、二、三。
這便是剩下七人僵持的場麵。
七人能活到最後自然不會是那般毛糙之人。
由於忌憚最後一輪秘境發生的變化,不到最後關頭誰都不願意做那出頭鳥。
九日功夫轉眼過去。
這一次也並沒什麼妖獸蹦出來,也沒有什麼區域突然塌陷,仿佛秘境裏的一切都是那麼寧靜祥和。
其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修士們已沒了再去尋找羅盒之類東西的心思,也沒有繼續打坐修煉的心情。
七人全都是翹首觀望四周形勢,希望能找出些別人發現不聊端倪之處,借此搶占先機。
呼……
罡風依舊呼嘯不斷,懸崖岩壁應和著罡風,發出陣陣嘶鳴。
空處忽而開始變化起來。
先是突然綻開了一道法陣。
眾人定眼一瞧,竟然是一處逃離秘境的傳送法陣。
七人心思皆是燥熱起來,這也許是難得的活命機會。
要知道此番就算不是最後出去,此時的七名修士或多或少都在秘境裏頭得了許多好處。
有其他弱修士的儲物袋,有秘境裏頭的材地寶,也有羅孩羅罐掉的靈器丹藥,能夠通過傳送法陣提前出去,這不是正中七人下懷嗎?
有時候,真正的恐怖不在於危險的降臨,而在於內心貪婪的滋生。
許應見身旁的陸項禹身形隱隱也是有些疏遠自己幾分,右腳膝蓋都能看出要竄上際提前進入傳送法陣的趨勢,當即也是傳音對他道:
“道友莫不是覺得自己本事,能輕易壓過在場的其他六位道友,直接進入那傳送法陣不成?”
陸項禹聞聲,向許應靠攏幾分,膝蓋也是收攏起來。
其實其他修士未嚐就沒有這種想法。
但還是忍住不出手,靜靜等候著。
唯有到了最後關頭,才敢竭力施展自己的法術手段。
最後幾,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備受煎熬一般。
尤其是每過一,許應都能感覺四周神識不斷自自己身上掃過,頻率一多於一。
看來這其他幾人都不算什麼善茬!
除陸項禹外,另外五人修為介乎於築基後期到圓滿之間。
離許應最近的一位,身著一身五色道袍,國字臉,手提一把五色羽毛扇形靈器。
他衣服上並沒有大壇島四大宗門的標誌,可能是大壇島上的散修,也有可能是九淵其他島上來的宗門修士。
與國字臉修士一道的是一雙灰袍的夫婦修士,許應倒是很好奇這對夫婦誰能最後殉情而死來成全道侶逃出秘境。
這對夫婦修士都是築基後期修為,應該走的是玄冥二叟那種合擊的路子。
許應目光再過去些,這最後一對二人組合卻顯得有些吸人眼球了。
二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左側這位肥頭大耳,滿肚子肥肉都快把衣服給撐破了,而右側的修士卻是骨瘦如柴、雙眼圓瞪,都快讓人忍不住賞他點吃食增增肥。
許應也是傳音問了下陸項禹是否認得其他五位修士,陸項禹隻是認得那肥瘦兩位修士,是大壇島南邊虯龍島上的肥瘦二怪,也是一對頗有凶名的築基後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