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快點,快點。聽主家的仙師大人回來了,成家主還等著大宴山陰各家大人呢。”
“知道了,知道了。崔管事,你這東西這麼沉,怎麼都交給我們這群下人運出去哩,院子裏那批武者大人力氣比我們大這麼多,做些使力氣的活不是更快。”
“咦,二狗子。有的做活就不錯了,你再多廢話,我去府外找個廝進來換了你。”
“別啊,別啊,崔管事。的這就把屍體埋好,給您跑腿去。”
許府的某處地方,負責清理鄭長生屍體的許府廝正在和管事抱怨活計的辛苦。
正巧的是,家主許壽被鄭長生殺害,許成也就如願接位當上了許府的新家主。
一來是祝賀自己新任家主之喜,二來也是為許應的歸來接風洗塵。
許成已經打算從府中支出一大筆銀子,大辦特辦宴請整個山陰乃至朝雲有名有姓的人物。
年輕時候的許成閑暇時也是喜歡在許府空曠操場上打上一套鍛體拳法,搬運血氣,強身健體的。或是耍上一套自己引以為傲的刀法,活動筋骨同時使自己的武道實力不下降。
但是隨著年紀上去,許成也是愈發地感覺這武功啊,不管怎麼練,可能都比不上吃一顆許應留下來的壯血丹來的管用。
二者呢,如今許府威勢日盛一日許成手中的權柄也是越來越大,每每閑暇時候躺在屋裏受著下人服侍,清點自己一幹金銀珠寶豈不美哉?若是有條件的話,能從許應堂弟手裏求來一兩顆延年益壽的丹藥,就更好了。
這時候剛才縣衙府趕回的許應也恰巧看到了,躺在長椅上正做著春秋大夢的許成,當即也是出口問道:“堂兄,一幹事宜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許成也是一驚,匆匆起身理了理衣服微微道:“嗯,堂弟放心。事情都辦妥了,有生大伯父子的屍首已經讓底下人好生安頓完畢。至於那黑袍修士我也差人將他草草埋了。”
“這樣便好,大伯雖然為人有些苛刻,但對族中後輩也是極為照鼓。好好準備一下,將大伯父子風光出殯吧。”
許應完,就轉身走了。
許府的東院依舊是許應離開時候的模樣,一來是父親已經搬到縣衙去住,二來想必府中也有專門差人維係東府院裏的擺放。
其實這趟回家,對於許應來倒顯得有些陌生了,他也第一次真切地感覺仙凡之間的差異起來。
這種差異不僅是體現在壽元上的,還有許多許多。譬如凡人追求功名利祿、奢侈享受,而仙人則追求那種淡泊山野的瀟灑自在。
或許修仙者們也會為了靈機、材地寶之類的修煉資源而爭鬥不休,但其本質上都是向著長生大道去的。
夜,很深。
許應也隻是一個人坐在屋子裏打坐修煉。
第二日,清晨。
許應先是打開了鄭長生留下的那個黑黝黝的儲物袋,這個袋子很大概是因為鄭長生窘迫的原因,裏頭就擺著一本《血煞經》,以及一些練氣期用的丹藥、法器之類,還有一些凡人金銀。
如果單純隻看儲物袋裏的東西,鄭長生八成會被其他修士認作一位練氣期的低階修士,雖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倘若鄭長生當時哪怕有一些抵抗能力,許應也不會殺他殺得如此果決,因為他弱的真元修為導致了鄭長生根本沒有和許應談判苟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