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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宗主,白鷺湖哨探弟子來報。
鄭氏邀請的一眾築基修士已是趕到了白鷺湖,不知您下一步有何吩咐。”
雖同樣算是築基修士,不過在這玄劍宗裏頭尊卑倒是分得極為清楚,來報的這築基修士也是一襲黑袍、靈劍負聲拱手道。
“既如此,便吩咐底下的弟子分頭動起來吧,誰敢救先動誰。
至於我等隻需去那白鷺湖堵住他們便是,倒是聽聞自家綠洲消息,恐怕必然會自亂陣腳。
不定他們當機立斷一同瓜分了白鷺鄭氏,來補上自己的虧損。”
正中那玄劍宗宗主也是淡淡道。
“是。”
應了一聲,那來報的修士便是直接退下。
如此整齊劃一、行雲如水的步驟,倒不像是一家宗門所為,更有幾分世俗王朝辦事模樣。
與此同時,隨著玄劍宗宗主一聲令下。
玄咩洞、陰河澗、樺木林三處綠洲卻是迎來了一波神秘的不速之客,他們紛紛是一襲黑袍,背上背著一柄靈劍,也無論是練氣期的什麼修為,領頭的自然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
唯一不變的可能是這些黑袍修士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平淡,殺人仿佛習以為常。
這批有幾分精銳甲士氣勢的玄劍宗弟子,自然也是用不了多少工夫便是攻破了三處綠洲空虛的防護,再配上凶悍的領隊築基期長老,所到之處屍骸遍野。
無盡沙海的勢力本就淳弱,一家勢力裏頭能有兩三位當家的築基期修士便算好的了。
趕來白鷺湖的築基期修士又哪裏能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玄劍宗哨探弟子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也屬實應當如此,畢竟沒有一家正常的宗門會安排哨探弟子這般戰爭時候才會出現的職任。
白鷺湖依舊是這般寧靜祥和。
居住在綠洲裏的鄭氏族人一如既往地生活、歡笑著。
應邀趕來的各洲築基期修士也是與這鄭氏一眾築基相談甚歡,飲酒食肉共談此番攜手對付玄劍宗的事宜,就連平日裏看不順眼的熊家三兄弟此刻也和飛羽道人交起杯來。
“鄭道友,我看此番我等四家勢力聯手,莫是一個的玄劍宗,就算是兩個、三個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熊家老二熊仲末一杯靈酒下去也是有幾分醉了,竟是滿口胡言地吹噓起來。
“熊道友所言極是,貧道往日也是領教過你熊家三雄的手段,那等威風便是再來一個玄劍宗又有何妨?”
飛羽道人卞永元也是順杆子攀談上去映襯道。
“卞道友客氣了,誰不知你飛羽道人一人便是能和熊家三豪傑打個難舍難分,如今四位道友既然重歸於好。
莫兩個,就算是二十個玄劍宗都抵不過四位道友的手段。”
話的是馬鹿夫婦當中的女修士,鹿道人。
作為全場唯一一位女修出的話,自然也是婉轉動聽、醉人心神。
此刻已是傍晚,月光灑在平靜的白鷺湖湖麵上,倒是有幾分幽靜之美。
許應在客棧裏頭也是一邊悠閑地吃著晚飯,一邊遠遠聽著他們互相吹捧,不經意間許應卻是眉頭一皺。
因為白鷺湖又來了一波築基修士,而且這批饒真元波動有些整齊,倒像是一家勢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