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無邊沙海的邊際處,一輪朝陽也偷偷爬了出來,映下了一道曙光灑在白鷺湖綠洲之上。
入眼處,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馬、鹿夫婦卻是橫死當場。
一側熊家三兄弟身上也是帶著好些劍痕、血跡絲絲滴落在鄭府的地麵上。
至於鄭家一眾築基修士,倒也隻是死了先前跟著族長一同出來的那位罷了。
反倒是飛羽道人卞永元愈戰愈勇,隱隱算作是此番對抗玄劍宗修士的主力。
再看玄劍宗七位築基修士這邊,渾身上下一襲黑袍依舊整整齊齊未見有被傷過分毫,若不是半空飛舞的靈劍上偶見幾道豁口,誰能想到他們已是鏖戰了一整個晚上。
許應早早地便回了客棧裏自己所居住的房間另行觀戰,總不能一直拿著靈雞腿賴在客棧大廳一晚上看他們鬥法吧?
許應此刻內心也是頗為疑慮,因為看了一整晚的鬥法經過,許應隱隱感覺這批玄劍宗的修士身上有些古怪。
常言道:久守必失。
但半空中懸著的玄劍宗七人所組劍陣,明明是守了一晚上卻從未見到有什麼失手的地方。
整體來看倒不像是一群修士所組的劍陣,反倒是有幾分七柄靈劍拉著七位玄劍宗築基修士自行組的劍陣。
七劍一合一散一進一出之間,都是那般整齊劃一,左邊一起劃出一條長龍,右邊時散時聚又是舞出一朵七劍合一的劍花形狀。
七人黑袍加身鮮少移動,獨獨憑著七柄靈劍就能將對方打得四零八落。
如今鄭氏老宅上頭,依舊是七柄靈劍與飛羽道人、熊家三兄弟、鄭家三修士在那邊僵持的,那還有開頭人數多寡的差距。
不定在這般下去,鄭家三名築基修士這邊也要岌岌可危,畢竟鄭雲鶴一個新晉的築基修士可是靠著鄭氏族長所給的丹藥吊著方才拖了這麼久真元還沒耗盡。
須知道,丹藥也有窮盡的時候,如今情況確是吃一顆少一顆,潰敗已是不遠。
玄劍宗這邊也是萬萬沒想到,憑著自己七人竟然也能將這幾方勢力的築基修士拖遝到這種境地,無盡沙海的修士當真都這般疲弱?
許應看了一晚上,雙手之間也是比劃了一晚上,對於他們的每次鬥法都是耳熟於心,心想:鄭家修士待我也頗為有禮,頂上玄劍宗修士也是有些古怪,我也頗為不解,不如便出手試試如何?
一邊向著,許應也是一邊取出了隨身靈器血河印、冰藍幡、嘉木靈劍、索命白綾。
而後許應跳出窗外,淩空一躍也是飛向了鄭府院落。
玄劍宗修士七劍又是合一,化作一條長龍卷向了鄭氏族長前頭,眼見著鄭氏族長性命垂於一線。
嘉木靈劍也是應聲趕到,攜著青色靈光彈開了七劍所合長龍劍影,還不待鄭氏那位族長道一聲謝。
許應便是操控著嘉木靈劍折返回來,而後取出冰藍靈幡立在跟前,運起新轉修的青冥真元重重一吸一吐,一條冰棱青龍便是席卷而出。
其勢其威幾近鋪滿了整個鄭府上空,皇皇之勢倒有幾分金丹期修士使出法寶的幾分威能。
許應也是看了一晚上了,哪裏還摸不透這七名玄劍宗修士的大概名堂。
這冰龍也不是一如先前綠洲築基修士一般打向幾位玄劍宗的築基修士,相反許應所釋放的冰龍直接撲向彈飛的七柄靈劍奔去。
“嘩嘩嘩……”
青冥真元所化冰龍一口便是吞下了其中三柄靈劍,冰棱擦過了另外四柄將其彈開三四裏遠。
半空之中結陣的七名玄劍宗修士,此時卻是暗感大勢不妙,這新來的年輕道人恐怕看出了自家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