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就化掌為拳,胸中罡元一提,護在周身尤其是雙拳之上,向著老鄭狠狠殺去。
其他五位卻是不以為然,畢竟命是自己的,身子是自己的,若是真把自己打殘了,主家還會替你養老不成?
於是乎,他們皆是大喝一聲,聲勢更甚之前,雙手卻紛紛識趣地化拳為掌,呼丫丫地也就跟著前頭這位老兄一起衝了上去。
作為內罡境武者罡元自然也是要附在周身,不過這五位也是老油條了,再加上倒在地上的仁兄也算前車之鑒,當是時一身罡元渾然附在周身,唯留一分懸在雙掌。
這雙掌上這層罡元也是自有玄妙,若是光光靠附,一分罡元顯然不夠,但若隻是懸撐起罡元貼在雙掌,一者氣勢更甚,二者也難看出自己在渾水摸魚。
“殺!”
那盧氏家仆又是暴喝一聲,周身罡元幾乎全是移到雙拳之上,蒼勁有力地打向了老鄭。
老鄭依舊是風輕雲淡,一雙掌刀又是變刀為掌,雙掌輕輕一舒一撫,貼著盧氏家仆的雙拳一揉一推,便是輕鬆化解。
而後再依先前招式,雙掌頓化為刀,罡元附在掌刀上頭,對著失手的那位盧氏家仆後背重重一打,便是吐血三升乒在地。
其他五位家仆卻是機靈,看著前頭又一位仁兄倒地,自己更應當壯起聲勢才行,反正自家少主人也沒什麼武道修為,看不出什麼名堂。
於是乎,戲劇的一幕出現了。
那其他五名家仆齊聲大吼:
“看打!”
而後主動貼向老鄭雙掌之上,一隻手往自己身上輕輕一拍弄出血來,於是便是華麗麗得五人齊齊墜地。
老鄭卻是紋絲不動,任由他們貼向自己伸出的雙掌,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表演。
一旁其他的學子也是唉聲歎氣,心道可惜。
不過盧步平卻是臉都快青了,其他學子修為低看不懂也就罷了,他哪裏看不出這幾人在瞎打。
奈何卻沒辦法,都不是自家奴仆,他還能去管別人不成?
“盧師弟承讓了。”
許應也是轉身踱步上前,輕描淡寫道。
這師弟二字聽在盧步平耳朵裏,卻是如同晴霹靂,要知道他一向是自詡為師兄的,除了許應其他人平日裏幾乎都是一口一聲師兄稱他的。
“哼!來日方長,憑著一個厲害的奴才逞威風算什麼本事!
鄭滄海,咱們等著瞧。”
完,這盧步平一提袖子便是有些怒氣衝衝地回了自己屋去。
至於倒地的家仆又有誰去管他?
許應倒是似乎悟到了些什麼,一邊低著頭細細品著,一邊也是慢悠悠地轉身離去。
老鄭自然一路跟著許應回屋。
忽然,許應卻是眉頭一皺。
因為他感覺到這沙丘縣城好像來了位築基期的同道。
這次麓山商行舉辦的競賣會其受眾主要還是築基期的修士,提前來候著倒也不足為奇,許應便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許應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一般挑中沙丘縣城落腳的。
既然不知道來頭,那許應以後還是要再低調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