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其他人也就習慣了,坊間更是偶爾傳出有人在虎丘之上目睹仙人仙跡的故事。
對許應這等修士來講,虎丘不過是五嶽秘境的入口所在,皇帝舉辦的封大禮不過是嵩溟宗修士遮掩的手段罷了。
畢竟大規模地修士聚集總歸也是要有個名目,光靠隱匿法術也是有可能出現紕漏的。
五蛟輦停在虎丘郡城外便是消失不見,許應一行自然跟著兩位金丹上人徐徐走下,換身不太顯眼的道袍也就這麼入城中去。
虎丘郡城很大,至少比起許應先前去的其他幾座大商郡城來講虎丘郡城不是一般的大。
城牆高有百丈通體寒冽黑石堆砌鑄成,城牆之上更是隱隱露出些黑甲軍士的影子,許應定眼一看甲士身上的修為最低的也有外罡境界,想必也是受過專業操練的。
城牆之內便是郡城,城門也是修得頗為磅礴大氣,許是常有子臨幸的緣故。
城門兩側雕龍虎異獸,通體裹著一層破法黑玉,偶露幾縷真元出來,想必上頭也是被修士專門刻過法陣防護的。
至於城門前則是杵著兩隻玄鳥雕塑,各高半百丈通體黝黑威風凜凜。
命玄鳥,降而生商。
玄鳥也是大商的國獸,商人以為神聖,自然堂而皇之擺在城門之外,供過路行人參拜。
五蛟在前,另一位金丹上人在後,其後跟著許應一眾築基弟子緩緩走在虎丘郡城正中的大街上。
其間,五蛟也是出示了信物給這守門的甲士一觀,方才免去了許多掣肘。
許應剛一進城,腰間宗門玉牌又是發亮,顯然之前也是因為城門上纂刻的法陣緣故而被隔絕住了。
“稟師叔,弟子師門長輩已是在城中等候,恕弟子無禮先行請辭。”
許應走上前對著兩位金丹上人,恭敬地拱手道。
“同門親昵人之常情,你且去把。
不過到時候虎丘封禪之時卻是要來我身後,須知道你身上的名額還是歸屬我寒石府的,若是待錯霖方,可不讓你進的。”
許應聽完心中又是誇讚了五蛟師叔一番,而後再次拱手道:
“謝過師叔,弟子去後便回,必不讓師叔就等。”
五蛟也是微微點頭,一旁那位金丹上人卻是臉都氣得有些綠了,五蛟言語之中絲毫未把寒石府放在心上,隱隱已是以許應長輩口吻話。
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一想起如今東海情況,這金丹上人除了深深再歎一口長氣,卻也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除非寒石府其他金丹修士爭氣,百年之內能再出一尊元嬰真人,否則宗門傳承斷絕也隻是時間問題。
可是結嬰若真是那般容易,緣何寒石府這麼多年傳承也隻是寥寥幾個元嬰真人?
這金丹上人細細想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若以前這情況也算是陰謀,如今看五蛟的舉止,東海事宜早已是陽謀。
昔日眾金丹喜迎紅雲真人入主蓬萊,此刻再看不若引狼入室。
偏偏明知不智,卻也無可奈何。
想到這,另一位金丹修士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