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是過了四五炷香的時間,許應終於下定決心去觸一觸玉骨前輩的黴頭。
其實這些宗門弟子隻要進了秘境當中,待的時間是不受限製的,一般來講想待多久便能待多久。
進來時是五位金丹上人一同施的法術,一眾弟子都被那真元縫隙吞進秘境之中,若想出去則需要在秘境之內尋找相應的傳送法陣才校
秘境很大,自然不單單包括五座化神修士留下來的山峰,還有各處平原、密林、湖泊等等可供修士探索的區域,其間靈材、靈藥、妖獸不計其數。
這也是許應先前在恒山之上僅遇到靜月觀弟子的原因。
許應四周洞壁映襯著他手上這枚照明符隸發出的光亮,兩相倒影之下竟顯得幾分詭異,再加上洞內的空,玉骨的靜。
若不是許應手上攥著靈器,恐怕光光這氛圍就是有幾分駭人。
許應心想:
“如今這洞內可以翻找的地方我全都已經找過,可還是沒能尋到出口。洞壁又是這般堅韌,尋常法術靈器根本傷不得分毫,若還有一線生機,那就隻能在這具玉骨身上了。”
其實許應身上還有一張挪移符隸,不過他並不想用它。
一則周圍洞壁可能有隔絕符隸、真元的陣法附著,二則洞中事物對許應來講既是危機也是機遇,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身上僅剩下的唯一一枚挪移符隸。
最關鍵的是,在秘境當中隨意使用這般挪移符隸,可能並非逃出生,而是自尋死路。
許應心中也是清楚整個秘境的構造便是基於前輩修士對空間的理解上,尋常挪移符隸又會幹擾空間構造。
若是許應輕易用了挪移符隸逃生,運氣好的話秘境白來,運氣差的話直接被空間亂流撕裂成碎片當場殞命。
既然已是想清楚了,許應把儲物袋中那些他自認為還有些抵抗能力的靈器抵在心口充作防護。
一般來講像儲物袋上的反製手段都是直指修士命門,也就是心口位置。
這種針對性的反製措施也是為了更好地擊殺對儲物袋圖謀不軌的低階修士。
先是血河印放在前頭而後是一些繳獲來得亂七八糟的靈器,最後是嘉木靈劍與萬化葫蘆,這些防護做完,許應胸口已是平白長出了一處凸口,模樣煞是怪異。
雖然不怎麼好看,但這也讓許應心裏有了些底氣,畢竟就算是破爛靈器好歹也能剩下幾斤釘子給自己擋上一擋,總歸是更安全些的。
當然能不引起儲物袋上的反製法術當然是更好。
許應雙唇緊閉,臉色漠然,每時每刻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慢慢地禦使真元,緩緩攝起正中那具玉骨,將它挪到半空。
同樣地,許應也是有意識地用真元把玉骨腰間儲物袋隔開,以防和它有任何不良的接觸。
玉骨前輩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挪移出原本所在位置,所散發的乳白光暈也是隨之一同離去。
可惜的是,玉骨所處位置並沒有如許應料想那般暗藏玄機,反而一如四周地麵模樣有些平平無奇。
許應心中又是一陣失落,低頭一歎。
就在這低頭的瞬間,許應卻是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