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青翠的玄鹿原上,許應正默默等著金家叔侄給他烤著玄鹿肉。
不過這賣相許應也著實不敢恭維,一來玄鹿本身肉質就是有些黝黑難有飯口,二來這金家叔侄烤便算了,還時不時背著許應往上頭撒些不可名狀的細粒藥粉。
許應心中也是苦悶,心想你們都給我吃了定心丹藥,自己又是重傷之軀,用得著再多這麼多手段嗎?
“二叔,你這百巧宗的修士奪心丹都服下這麼久了,怎地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那獸皮少年一邊用真元禦火烤著玄鹿肉,一邊也是有些納悶地衝著一旁的二叔問道。
其實這金家兩個漢子因為是親生兄弟,長得模樣也是差不了多少,不過年紀大的金龍眼神更加憔悴一些。
金龍一聽自家侄兒這般問他,也是咧嘴一笑,輕聲道:
“我輩修士自然手段異於常人,區區奪心丹毒不死他也不足為奇。
這不你把這亂元散好生抹上一些在鹿骨縫隙處,奪心丹、亂元散雙管齊下還怕他一個百巧宗築基不成?”
話間,領頭的金龍也是雙指一彈將些粉末狀的東西暗暗嵌入鹿骨骨髓之中,一雙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許應看著,生怕他發現什麼不對。
許應臥在一旁歇息,也是感覺到他們的異常舉動,但模樣卻要擺得傻愣愣一些,兩眼無神對地而視。
“道友這玄鹿肉也快烤好了,要不起身嚐一些也好早些恢複真元,這玄鹿肉可是大補。”
話的是金家老三金虎,一邊著一邊也是撕了隻鹿腿給許應遞了過來。
許應心中也是有些埋怨的,要知道方才他神識稍稍探過去些便看見這隻他撕下來的鹿腿上頭,早就不知道被撒了多少那種細的藥粉。
“不了,不了。金道友莫怪,貧道辟穀已有百來年,吃不得這些野味,莫要輕易破了戒為好。”
許應強忍著身上傷勢將這遞過來的鹿腿推卻回去。
這玄鹿腿許應怎麼敢吃呢?
玄鹿腿不像先前丹藥那般大,若是再要堂而皇之地將它偷梁換柱難度不止大了一籌。
更何況那灑在鹿腿上的藥粉,許應都不用多看就知道決計不算什麼好東西。
那金虎臉上見許應竟然不吃自家精心準備好的玄鹿腿也是頓生怒意,臉上兩塊橫肉繃直起來甚是嚇人。
一旁金羽見自家三叔幾欲出手,也是當即準備好了腰間靈弓,隻待三叔話便和他一同出手擊殺許應。
再看領頭的金龍卻也犯起了難處,自家兄弟和侄兒都一副要搏命的樣子自己若是不出手不是傷了自家情誼。
但是先前自己兄弟二人離得這般近時,都未曾殺死這自稱是百巧宗弟子的道人,真要殺他恐怕還得耗費老祖給自己幾人留的護身手段才校
金龍思慮一番之後也是按住金虎雙手好言道:
“三弟暫且住手,一切都好商量。”
這邊完,他取過烤熟的玄鹿腿再次走到許應跟前,笑眯眯地道:
“道友這是我三人一番心意,就算是辟穀百年多,總不能拂了我等心意不成?
難道道友是信不過我們叔侄三人?”
話音未落,許應也有注意到他眼神之中微微綻露的一絲殺機。
無奈之下許應接過鹿腿,佯裝要吃。
另一邊許應也是神識一沉,浸入丹田看看自己真元恢複了幾成。
除了真元此刻恢複了僅僅兩三成,許應儲物袋中的趁手靈器如今也是僅僅剩下一條白綾以及一張冰藍幡,先前取儲物袋時候血河印和嘉木靈劍都是被白芒毀了。
頗為欣慰的是那位疑似元嬰期或是化神期的玉骨前輩所留儲物袋最終也是被許應丟進了葫蘆裏頭,隻待將來修為見長再試試水深水淺。
兩成半的青冥真元,兩件上品靈器。
麵對三位築基期修士還都是以殺傷力著稱的金家修士,偏偏還是全神貫注盯著自己,許應也是有些懊惱不趁著他們烤肉時候搶先出手,硬生生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