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呼為蛇叔的陰鬱修士一雙鷹眼緊緊盯著許應嘴角,仿佛隻要許應一錯話就打算將他吞吃下去。
許應也是了然。
嘿嘿一笑緩和了一下屋內的氣氛,而後對著這蛇叔解釋道:
“若非高階妖獸血液實在難尋,貧道怎會前來叨擾道友?”
言語之中不複方才的隨和,反而多了幾分威脅之意。
像蛇叔這般修士,許應也是知道與他好歹或許收效甚微,但若是威逼利誘或許會別有收獲。
果不其然,那蛇叔也是訕然一笑。
而後,整個身子登時舒展開來,哪裏還能看出先前傴僂模樣。
此刻他整個人仿佛一隻凶惡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一副要將許應吃掉的樣子。
的的確確便是血盆大口,先前許應嗅到的大半血腥味正是來自於這蛇叔口中,一上一下兩排牙口參差錯目甚為駭人。
許應見狀也是心中一緊,暗道不好。
當是時,許應禦駛一手青冥真元護在周身,也是顧不得自己身份暴露之事。
好在那蛇叔看不出青冥真元來曆,又或是這青冥真元本就不算什麼出名的功法傳承,也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下一瞬間,卻見那蛇叔當即整個人如同一隻餓虎衝著許應撲了過來。
許應反應也是很快,真元附在雙腳,緊貼地麵整個人往側麵一倒,也是躲過了這次突如其來的襲擊。
不過許應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心想:
“自己不過是來尋些高階妖獸血液,不過是言語稍微激進一些,何至於貿然衝我出手。
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不成?”
無論許應心中怎麼去想,那蛇叔的攻勢卻絲毫不會因為許應心中想法停滯半分。
如今的蛇叔整個人比之先前大了何止一圈,一雙蒼勁大手赫然化作一雙奪命利爪,爪心之中緊緊纏繞起好幾縷像是血液一般顏色的真元。
許應不大確定。
因為這些血色的真元絲毫感受不到一絲靈機的痕跡,更像是純粹妖血化作的力量一般,渾身透著古怪。
下一刻,蛇叔雙爪上的血色圓球直愣愣就撲向許應身上,整個人再是化作一把出鞘的利劍,緊隨其後雙爪在前衝殺向許應。
許應剛是緩過一口起來,丹田內真元還算充足,隻是一時間腦海思緒分辨不出這蛇叔的想法。
本著心謹慎的原則,許應便是將他當做是識破自身身份的情況來應對。
神思一定,許應一手準備好了白綾靈器悄悄附在腰間,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憑空揮斥了三道青芒防護禦在身前。
碰!碰!
蛇叔雙手間甩出的兩道血色圓球法術,瞬間便是撞到青芒之上,與之同歸於盡。
至於蛇叔本人也是激烈地撞在青芒上頭,被直接彈飛了出去。
“咳、咳、咳……”
那蛇叔剛一被彈飛,就是恢複成了原本傴僂模樣,臉上顏色更是蒼白幾分。
幾聲咳嗽之後,他的嘴角隱隱能見到幾縷黑色膿血痕跡。
許應也是納悶,這莫非是個紙老虎不成?
此番交手過後,形勢已然在許應這邊。
許應先是準備了幾張高階的符隸甩在四周牆壁之上隱隱待發,而後又是仔細觀察了這蛇叔一番確認他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後,方才開口叱聲質問道:
“道友這是何意?”
那蛇叔又是咳嗽幾聲,而後有些疲憊地問道:
“道友可有療嗓藥?”
許應心中疑竇更甚,心道:
“你我方才交手,便是我將你打傷,怎地還問我要起療嗓藥不成?